“小潘，又有什么生意介绍给我吗？”

......

云上城，我看到了章一天正在上下打量着我：“嗯，不错！不错！你这身体，你这苍白的脸色，是沟通阴阳两界的最佳体质，你的法律文书，应该可以了结这个案子！”

我再次闭上眼睛，熟悉的人，调解过的案件，都一一浮现。

最后，我定格在了医院，我看清了躺在病床上的“我”。

“徐律师，不，应该叫你程寻，你想起什么了吗？”

我是程寻，是的，我也是一个律师。

我也是一个昏迷了三年的病人。

“徐律师，徐敬业所有的经历都不是真实的，他的世界，只是一个植物人的世界，他世界里的人，都是不存在的，他调解的案件，也都是不存在的。”

我望着跟着我一起来的潘志，开口说道。

“程寻，别那么悲观，我和章不凡，不都存在你的世界吗？现在，是到你选择的时候了。”

“我还有选择吗？”

我望着潘志，也望着病床上熟悉的我。

“别忘了，你有强大的精神力，你的精神世界，可以把现实世界的人拉进来，只是，如果你不让他们出来，你会为他们创造一个角色。”

潘志和我说着，转头向医院病房外喊了一声：“都进来吧！”

随着病房门推开，周正、白瑞、还有我不知道名字的白大褂，都走了进来。

“他们，也是我精神世界的人吗？”

“徐律师，你说笑了，我们，都是【异案调查部】的。”

周正说着，伸手向我握了过来。

“不！我是程寻，不是徐律师。”

我摇了摇头。

周正呵呵笑着，指着我道：“你现在知道你是程寻了，可是你还可以选择。”

“选择？”

“对，选择，你可以选择是程寻，那么，你醒来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七十，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是徐律师，那么，你将永远是徐敬业律师，也是我们【异案调查部】的成员。”

周正看着我举棋不定的样子，再次说道：“你是喜欢调解异案，还是选择做一个底层律师程寻？”

“我想我的老朋友章一天、小潘、杨阴度，我想再见到他们。”

我看着病床前，方芳耐心的为程寻擦拭着流下的口水，也听见韦伟劝着方芳：

“对，即使对命令、声音或疼痛刺激没有反应，病人也可能有意识。他们可能只是不想对命令做出反应，或大脑中处理语言的区域受损严重，以至于根本听不懂我的话。在某些情况下，大脑会说，‘快走！’，但是运动神经通路却被切断了。和医生相比，家属通常能以更快的速度识别病人是否还有意识。他们可能看到了病人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或被医生忽视的细微动作......”

我泪流满面。

“徐律师，欢迎你加入【异案调查部】，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走进章首长的精神世界......”

周正伸手握了过来。

......

“章大师，你说，回到我的家乡，就能找回我失去的记忆，我们就能去给潘志帮忙。”

一路调解异案过来，我终于来到了我的家乡。

“徐律师，你不觉得，这一切，皆是尘烟。”

章一天摆弄着他手上的纸符，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