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白染。

当年萧承钰不能接受白染的失踪，因此不设灵堂，不设棺木。蒋正啸、陆昂拧不过他，所以世人都传忠安王妃无墓地灵牌，至于周致涵，聂鹰相信他是不忍心的，不忍心为她立碑。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聂鹰觉得无坟无墓的白染实在可怜，而且……他都没有一个地方能去看看她，索性就在第一次遇到她的五峰山给她立了无字石碑。

“这里很好看……”白染看着莹白的凝神花，想着若自己真的死了，在这么一个美丽的地方睡着也挺好的。

“你走后的第三年……花都开了。”他一颗颗种下的种子，等到花开的时候却只剩下默然。

花很美，可人不在了。

“若我真死了，知道有这么个好地方，魂魄也一定会回来看看――”她说的真心话。

萧璃瞧着这满山满野的花朵，也是呆了。

“不许胡说！”聂鹰对她突然提起死亡的事情感到恼怒，或者说是心慌···

“这几日奉贤城有所异动，可是和你有关——”撇开白染，聂鹰话锋一转对上了萧承钰，“这几日金麟卫接到消息···灵蛇卫有在城中出没···”

“不可能——”萧承钰在送儿子去奉贤之后一直关注着各方的举动，从未接到有关灵蛇卫的消息。

“看来周致涵是已经准备动手了——你不在，说服皇上对他来说可是太容易了——”毕竟萧承钰这几年全无消息，皇室很可能和聂鹰一样，以为萧承钰找不到白染，或是疯了，或是失踪了，萧珺的抚养权也就空出来了。

在这种时候，周致涵对比蒋正啸，可是更适合萧珺的——这也是皇室所愿意看到的吧。

萧承钰沉默了，他知道当初送儿子去奉贤的决定仓促了些，导致现在对方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