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只求他平平安安的。
李弈却是如数家珍地继续说了起来:“姐姐帮了我,我喜欢姐姐。”
“姐姐给我吃的,我喜欢姐姐。”
“姐姐还帮我洗澡,我喜欢姐姐。”
……
“姐姐是对小弈最好的人,所以我最喜欢姐姐了。”
他蹲在她面前,眼里是藏不住的欢喜。
楠言俯身在他眉间印下轻轻一吻,说道:“我也最喜欢你了。”
如蜻蜓点水的一吻,令李弈的俊脸再次红得滴血。
他捂着自己的脸道:“姐姐是第一个亲小弈的人!”
说着,他五指张开,潋滟生辉的眸子从指缝间露了出来:“以后姐姐你可以多亲亲我吗?”
楠言愣了一瞬间后,点点头,笑道:“好啊。”
现在的李弈特别好哄,尽管他长了一米八的大高个,却如五岁孩童那样,心里藏不住事,高兴表达在脸上,不开心也能很快抛却脑后。
黑山村讲究的是自给自足,楠言便常常带着李弈去山里打猎,改善他的伙食。
她不会种地,便用猎来的兔子、山猪等与黑山村的村民交换蔬菜粮食。
这段时间楠言没有再使用过暴力,对黑山村的村民也称得上是和善,渐渐地,他们便也就真正接纳了她在这个村子生活。
以前他们念在她是春兰家买来的童养媳,三天两头地想着逃跑,养不熟,也就没把她当黑山村村民看,而是每天像监视囚犯一样盯着她,唯恐哪天一不留神她就又跑了。
至于她和李家那傻子那点事,关于两人的闲言碎语还是不少,只是没人敢当着他们面说。
只能背地里称疯子和傻子绝配。
在黑山村楠言安安稳稳地度过了一年,她与李弈的感情越来越深厚,这小子黏她黏得格外地紧,一旦她离开他的视线,他就慌得好像找不到家的孩子,抱头无力地蹲在地上,身体抖得不成样。
楠言怀疑他是不是精神也出现了问题,彼时李弈从背后紧紧抱着她,将她单薄的身躯箍在自己怀里,神情带着些沮丧道:“我只是感觉,我只要看不到姐姐,姐姐就会永远地离开我。”
楠言举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无奈叹了口气,心想着难道是上个世界留下的后遗症吗?
这一天,黑山村来了几位不速之客,那是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簇拥着一个衣着富贵的女人。
一群男人魁梧健壮,发达的肌肉将西装的纽扣都撑开了,他们都留着寸头,不苟言笑的脸上带着一副墨镜,脚上的黑皮鞋已经糊满了稀泥。
披着皮草的女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她身材姣好,穿着旗袍,旗袍将她完美的身材曲线给勾勒了出来,看得黑山村一群没见过世面的男人眼睛都直了。
女人生了一副狐媚相,妖娆动人,看得出保养得极好,让黑山村的妇女们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女人感觉到了周围那些如狼似虎的目光,不屑地冷笑了一下,好在她有准备,此次前来重金请来了这些保镖。
女人的目光在人群里扫荡了一圈,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人,她皱了皱眉。
这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人群里冲了出来,直奔着她而来,宛若一个疯婆子。
女人吓坏了,好在保镖反应急速,立马将疯女人拦了下来。
疯女人跌在地上,苦苦哀求:“求求你,救救我,我是被拐卖来的,我想回家,求求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