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山没有话,怀中软剑抽出,几丝寒光,安幼娘身上的铁链被斩断。
“你!放肆!”坐在高台上的王林训缓过神来,“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他不知道眼前的内侍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大秦隶律,审堂的时候除了皇族之人以及特令,没有人可以不经同意冒犯大堂!
眼前就是自己仕途上升的机会,怎么能被人打乱?!王林训官服一挥便向左右挥手,一队队捕快纷纷抽出刀剑将马山和安幼娘围在了中间。
安幼娘低着脑袋缓缓站起来,她的意识混乱不堪,上辈子的记忆和穿越而来的记忆交织着,她机械地抬头望了周围一圈密密麻麻的捕快,最后目光落在了身边的那位笑着的中年内侍,那双本该清澈宛如溪涧的眼睛此刻麻木无神。
“你是来杀我的吗?”安幼娘声音嘶哑地吐出这句话后,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微笑,眼前一黑身子便向后倒去。
一身青黑色莽服的赢臻德提着衣角踩着人群的肩膀立刻飞身来到安幼娘的身边,伸出臂膀将快要倒在地上的安幼娘接到了怀郑
“幼娘!幼娘!你醒醒!”此刻的赢臻德眼神慌乱,心翼翼地抱起安幼娘,看到安幼娘嘴角缓缓流出一丝鲜血,转身立刻向人群之中冲过去,“不想死的人都特么的给本皇子滚开!”内力运行,一脚踹开眼前的人,那人口中爆出鲜血之后将人群撞倒一片。
赢臻德不敢相信,那个几前还是柔媚动饶宛如清出淤泥待放莲花般的女子此刻已经奄奄一息,他眼角的一滴泪水溅落在怀中女子的脸上。
“来人!来人!”人群外马车旁的内侍立刻向自己的皇子跑去。
捕快们都愣在了原地,他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这身行头,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皇子,他们面面相觑,手中的刀都缓缓放了下来。
刚刚底气十足的县令此刻已经颤抖不止,那,那,那可是大秦的皇子啊!怎么,怎么可能和这胡人女子相识?
无数的布衣军士从四面八方涌出抽出长刀将人群逼退,楚王骑着白马来到了审堂前,他瞅了一眼已经瘫痪坐在地上的县令,眼神中流漏出一丝杀意,又看着那高挂的妇人尸体,挥了挥手,身边的亲卫首领便抽出长刀踩着柱子飞到柱子顶端,将绳子斩断,柱子下面立刻有几个士卒举起盾牌将妇饶尸体接住,然后恭恭敬敬地将尸体放在霖上,然后立在旁边。
这些士卒是跟着楚王去过安幼娘家的,他们知晓安幼娘一家是大秦老卒之后,于是一个个将长刀撞击着盾牌,发出“砰砰砰”的进击之声,三声过后立刻半蹲在地上长刀贴着心胸,“大秦武威!大秦威武!大秦威武!”喊完之后又站起来,随后一位士卒将黑色的大秦军旗裹在了妇饶身上。
楚王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的身影已经跑到了马车之上,放下心来,于是翻身下马。
他一步步走上高台,那些捕快一个个颤抖着跪在霖上,不敢抬头看一眼,只见那皮靴缓缓从自己的眼前走过,大气都不敢出。
马山笑着向楚王行礼,然后看都不看张捕头一眼,跟在了楚王的身后。
“怎么?不是要审胡人奸细的案子吗?不用在乎本王!来,县令坐,您接着审,本王只是将大秦老卒之户的妇人以军礼收葬,不用在意!”楚王将县令的座椅搬到凉在地上的王林训的身边,之后拍了拍手,俯视着王林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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