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名讳未敢直言,我等奉家师之命从终南山而来,取太极宫一些『药』材,运往承德。”
叛军将领见状,有些拿不定主意,这女道士说的太极宫,他倒是有所耳闻。这大秦,官军可以杀,有着底蕴门派的武人,他们目前是万万不可招惹的,那些名门大派,不出世的高人,对于他们而言,那可是杀神一般的存在。
可是,就这么放那些官军走,也不好交差。尤其是从怀庆府追了一路,攻克安阳,奉命捉拿怀庆府牧守宋济女儿,如若这队溃军之中藏着宋济的女儿,就这放走,可是要被问罪。
“那真人为何会和这群秦军一路?”
“道家人出世而行,若是遇见有人落难,自然会是出手救治,何况是护我大秦江山的壮士?”
安幼娘望着马匹之上,一脸疑『惑』的叛军将军,平淡而答。
这女道士一身貂裘,看起来,应该是哪位高人的爱徒,不然,怎么会和周围的道士们格格不入。叛军将领暗自猜想,对于是不是要搜查车队,有些拿不定主意。
“将军,在下觉得放他们走可以,官军得留下,不然,这么多兄弟们看着,回去不好交差啊。”一副尖耳猴腮的瘦弱布衣男子催马上前,在自家将军面前低声说道。
“哈哈哈哈,将军应知,道家既然出手救人,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虽然那位英才所言有些道理,不过,小道当着众人的面,答应要送这些士卒回乡,如此一来,怕是无法答应将军了。”
安幼娘半遮脸颊放声一笑,吓得那马上的布衣男子全身一抖,奔赴帝都多次考试不第的他,自然知道那些帝都之中武人们的手段,看着女道士身边那立着的道人,将背后的长剑慢慢拔出,他心中不免有些胆怯。
叛军将领坐下的马匹似乎感到了一阵危机,一声嘶鸣差点把他摔下马背。
“……”
安幼娘差点笑了出来,没想到仅仅是身边师兄道然拔剑,就把对面吓得神经紧绷,若是整个白玉观弟子释放压力,那对面这群人,怕不是都吓跑了吧。她也知道,这次小小的叛军,不过是师父用来给她练手而已。
叛军首领没有办法,他从刚才的『骚』动已经感到,这群深山老林出来的武人们,可不是好惹的,别说是这两千多人暴民组成的军队,就算是两千精锐的大秦军队,怕是也不敢招惹这百人的队伍。
“就此别过!撤!”
叛军们见状,内心松了一口气,他们面对官军不怕,毕竟官军再厉害,也是人,可是武人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来理解,那些来去无踪的本事,更是被说书先生说的神乎其神,那是一种本能的畏惧。
安幼娘弄了弄有些染上尘土的貂裘,对道然办了个鬼脸,惹得正在收剑的道然摇着头低笑。他也没想自己就是拔了剑而已,就吓得对面一阵『骚』『乱』,害得安幼娘压根就没有怎么发挥。
一旁握紧长刀的钱光仁傻眼了,他从没想到一直跟在安幼娘左右的道士居然会有那么强大的剑意,只是长剑出鞘,便有一种四方肃静之感。
他身后经历过血战,锻炼成为了真正士卒的袍泽们也是不可思议,他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军中老兵们,常说,对阵敌军不可怕,可怕的是遇见来去无影的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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