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那种小愤青的性子终究还是被她带过来几分,像能够气死白莲花这样助人为乐的事情,做起来倒也痛快。
“你知道九殿下在撒谎?”
苏安祁好奇地看向白染,刚刚她们赶过去时,事情已经到了尾声,所以之前发生了什么苏安祁并不知情。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
白莲花不就是抓住了人们的这一点才能百试百爽吗?
“阿染,谢谢你。”
一直不曾言语的南言顼轻轻拍了拍白染的肩头,感慨道。
“太女殿下与白染无需客气。”
且不说她们自幼的情谊,单说这事儿本就不是南言熙的错,还牵扯上了自己,白染也不会袖手旁观。
几人正坐在桌间对酌,不远处的花丛中则露出一个小脑袋来,不住地朝她们的方向望去。
“你瞧瞧他那个可怜样儿,若不是这孩子平日里总是无状,到处惹是生非,就这模样儿还真真儿的是叫人心疼呢!”
苏安祁碰了碰白染的肩头,对着她使了个眼色。
南言熙再是如何,也是苏安祁的表弟,她总不至于真的不闻不问。
白染顺着苏安祁所指的方向望去,刚碰上那个孩子的眼睛,小脑袋便迅速缩进了花丛中,只露出挂在花枝间的一抹衣角。
白染无奈地摇了摇头,想着他不过也就是个才满十六的孩子,又因自小无人教导才会这般,本性却是良善的。
若是好好管束,南言熙日后定会是一个合格的小夫郎。
南言顼和苏安祁对视一眼,皆撇着嘴摇摇头,谁也不敢主动开口叫南言熙过来。
那个小牛皮糖万一黏上白染再惹出什么麻烦来,那可就糟糕了。
“花丛中多虫蚁,不要躲在那里了,过来一起坐吧!”
白染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花丛里躲着的小人儿说道。
只见花丛一阵晃动,却不见那孩子起身。
“熙儿,你白染姐姐叫你过来坐,你莫不是不想来不成?”
既然白染主动开口了,南言顼又怎会浪费这样的机会,忙对着躲在花丛中的南言熙喊道。
“啊……来了,来了……哎哟……”
南言熙一激动,自己踩住了身后的披风,差点儿一头栽进一旁的花丛里。
“小心些……”
这个莽莽撞撞的孩子被白染拉住了手腕,那语气里的无奈听在他耳中竟是别样的动听。
“白染姐姐……”
南言熙红着脸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白染放开他的手腕儿,也不再看他。
“坐吧!”
南言熙在白染面前的唯唯诺诺叫南言顼又是生气又是想笑,这世上当真也只有白染能够治得住他了。
一只小狼狗似的见谁咬谁的家伙,在白染面前忽得就变成了一只小白兔,南言顼除了无奈地摇头,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阿玉是如何侍候你的?这样冷的天儿竟叫你穿着薄衫出来,莫不是不想要脑袋了?”
南言顼看清南言熙里头的衣衫,忽然冷下脸来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