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端坐在床边等着白染的南言熙听见动静忙站起身来,见白染面颊微红,身上还沾染着浓浓的酒气,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不是说要少喝些吗?白染姐姐怎得醉成了这般模样?”
南言熙说着,便要上前去扶白染,却被白染侧身躲过。
“我身上都是酒水,莫要污了你的新衣。”
说罢,白染便朝侍候在一旁的阿玉摆摆手,见房内再无旁人,她才颤着手去解身上的衣扣。
这酒水果真会麻痹人的神经,白染自认她还有意控制着,却还是醉了五分。
“叫熙儿来吧!”
南言熙走上前去,伸手去解白染的衣扣,动作虽有生疏,模样儿却认真。
白染不由得看呆了,喷着酒气的嘴巴凑向南言熙耳边,低声笑道:“熙儿今天可真好看。”
被那热气一熏,再加上白染那毫不遮掩的夸赞,叫南言熙瞬间红了耳根。
杯交玉液飞鹦鹉,乐奏瑶池舞凤凰。
“来,交杯酒……”
脱了外袍的白染身上的酒味儿也淡了许多,拉着南言熙坐回桌边,将一杯酒递到南言熙手里。
“交杯酒,红烛焰;含羞带怯君共眠。”
白染喃喃说道,她甚少如此失态。
但今夜太过高兴,她愿意叫自己放纵一回。
南言熙红着面颊喝下那交杯酒,似乎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似的,整个身子微微僵着。
白染抬手去解他领口的衣扣,这叫南言熙更是羞得无所适从。
“熙儿是要单独沐浴,还是要与我一起?”
看着南言熙羞得整张脸恨不得都埋在胸前,白染不由坏笑道。
“我……我……熙儿还是自己洗吧!”
尽管一直期盼着能与她在一起,可他也还没有做好一嫁过来就与她共浴的准备。
那实在是太羞人了……
只是想一想,南言熙就觉得浑身发烫。
“也好。”
白染低笑一声,南言熙这才发觉自己好像是被她给戏弄了。
当带着满身湿气的白染钻进南言熙的被窝时,南言熙才算看清了白染的真面目。
合着她平日里端得一副温润如玉少言寡语的模样儿,实际上却是个“伪君子”。
他都已经哭着求饶了,她却还是不肯放过他。
琴韵谱成同梦语,灯花笑对含羞人。
因为夜里闹得太狠,以至于白染醒来时南言熙还在睡着。
不舍得叫醒身旁的人儿,白染索性就在一旁陪着,也未起身。
门外忽得响起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白染这才想起,今日南言熙还要去给长辈们敬茶。
随意披了件衣裳来到外室,白染对着外头吩咐道:“去转告老太君他们,就说我昨日酒饮多了,头还晕着,午后再带少主君过去给他们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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