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墨低声问道,长长的睫毛遮去眼底的悲痛,年幼的云景书自是不懂。
“哦!姐姐还让我把这个给哥哥。”
云景书这才想起怀里还揣着一封信,忙拿出来递给了云景墨。
云景墨急急打开那薄薄的一张纸,入目的字迹让他差点儿失了态。
“但许相思醉明愁,欲罢不能几时休?我望万物皆是你,怎奈风雨不同舟。”
云景墨身子微微一颤,却又强撑着没有倒下去,只是口中却不住地喃喃着那句叫云景书听不懂的话。
“怎奈风雨不同舟……”
她果真是不要他了。
“哥哥,姐姐这是写了什么?”
云景书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看向云景墨,不解地问道。
他刚刚去给漂亮姐姐送东西,姐姐好像也是很不开心的样子。
只是姐姐说,既是哥哥做了决定,她便会支持他,然后就还了这玉佩和信回来。
可哥哥为什么收到礼物也不开心呢?
“景书乖,哥哥还有事要忙,你先去找纯儿哥哥玩好不好?”
云景墨实在无心再去管云景书,便只强作镇定地哄着他离开。
云景书前脚才走,云景墨后脚便抱着那玉佩大哭起来。
还了这定亲信物,他们便再无瓜葛了。
她要回去做她的雪国太女,而他,还要继续过着罪臣之子的生活。
只是,他的生活中再也不会有一个叫白染的女子出现了。
第二日午后,云景墨穿上了那套白染命人送来的新衣,头发却只用那根白染曾为他赎回的簪子束了起来,再无其他。
“公子,马车已经备好等在外头了。”
管家在院中等着云景墨出来,小姐昨儿晚上出去便没有回来,还是今天早上派了人来要她为公子安排一辆马车。
云景墨缓缓走出门来,随着管家一起出了宅子。
车妇搬了车凳摆在脚边,云景墨才回想起之前随白染一起做马车时的情景。
有她在,他似乎都快忘了是如何上马车的了。
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云景墨才侧身朝管家问道:“小姐她今日不进宫吗?”
说起来,他也有三日不曾见她了。
“回公子的话,小姐传了话回来,她今日有事,待晚些时候直接过去,叫您不必等她。”
管家如实说道。
云景墨眉头微蹙,这才发觉到了有些不对来。
“她不在府中?”
“是。”
管家也不知这两个主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小姐夜不归宿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公子的好。
这公子如今已被封为安平帝卿,日后是要嫁到雪国去的。
小姐心里头不痛快,想要出去喝点酒也情有可原。
云景墨并未再多问,只掀了车帘上了马车,独自坐在空荡荡的马车里,他愈发想念有白染在的日子了。
今日一过,母亲也要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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