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好像十分忌讳这件事,也不知他们正好赶上祭河神之事是好是坏。
找了平州城内最大的客栈住下,里面除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二姐儿外,并无旁人。
“妹子今日怎么没去祈福?”
白安自来熟地攀上那小二姐儿的肩膀,好奇道。
那小二姐儿无奈一笑道:“小的母父早亡,家中又无兄弟,倒也没必要去求那个。”
人家祈福不过都是为自家兄弟儿孙而去,她一个女人去凑那个热闹还不如留下来多挣几个铜板来的实在。
“要说这平州连年祭河神,官府怎么就不管呢?”
白安甩着膀子坐下,自顾倒了杯茶,状似无意道。
那小二姐儿往外瞧了瞧,见四周无人,才凑近白安小声提醒了几句。
“客官您既是路过,过了夜便快些离开吧!小的也是外来的,若不是没有家眷,定也不敢在这平州多待的。”
“妹子这是何意?”
白安忽得握住那小二姐的手,一个银锭子顺着衣袖滑出,落入那小二姐儿手中。
小二姐儿一惊,刚想要拒绝,白安又握紧了她的手,笑得一脸无害。
“姐姐我也是第一次随小姐出门做生意,妹子多与我说几句,我也好到主子那里邀个功不是?”
小二姐儿张了张嘴,犹豫了片刻,才将那银锭子收入袖中,附到白安耳边小声道:“这河神每年春秋都要选几个年轻貌美的男子,若是不按时送去,河神大怒,平州城的百姓是要遭殃的。”
“几个男子?妹妹的意思是……河神选夫并不是一年一个?”
白安大惊,怕是主子也没想到这幕后之人会如此贪婪吧?
“一个哪里够?这五年来,青州城已经被选走了二十多个小公子了!”
小二姐儿撇撇嘴道,要不是那些公子都祭了河神,她哪里会到现在都还是一个人?
好多有钱的人家这几年都搬走了,剩下无处可去的,生了儿子也都是胆战心惊的,早早就嫁了出去。
“那知府大人为何不上报皇上,派人好好彻查此事?”
白安蹙着眉头问道,这平州城曾经也是雪国四大城之一,如今变成这样,为何没人会上报京城?
“知府哪里敢管啊?听说前任知府曾于夜里写密信送往京城,没出三日家中便走了水,大家都说是河神的报复呢!”
小二姐儿说罢,又觉得自己多了嘴,忙嘱咐道,
“客官切记,此事出了平州城切不可再提,没得遭来祸端。”
但凡出了平州城便无人敢提祭河神之事,皆是被那鬼神之说吓破了胆。
也不知是谁传出的这谣言,但这些年来,大家都是这样心照不宣地照着做的。
“若是不按时送男子过去,又能如何?”
白安故意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儿,那小二姐儿急忙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莫要乱言。
“河神动怒,家破人亡,这话可万万说不得啊!”
见小二姐儿那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儿,白安似乎也明白了为何平州城在之前几年里能将此事瞒得这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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