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要想找到生魂铃,就必须先找到北辰玄玥?嗯?”
简灵星眸精光乍现,她微微挑眉,直接开口追问起仓桀来。
闻言,仓桀点了点头,“理论上的确是这样,哪怕我跟孑禹推断出错,就算北辰玄玥不是让老爷子的人带走的,找到北辰玄玥也能够得知生魂铃的消息,毕竟他曾经持有过。”
仓桀的话让简灵瞬间陷入了沉默,她表情越发严肃了,显然是在琢磨着仓桀的话。
仓桀知道简灵在思考,也就没有再出声打搅某人。
一人站在房间里面,眉眼很是认真地看着墙壁上那个姿态慵懒地斜倚着凉椅的绝色宫装扮相的女子。
一人则是活灵活现地存在于诡异油画之中,两人不管是谁,都显得格外奇怪。
半晌的沉默过后,简灵纤纤玉指轻轻叩击着椅面,目光略显高深道,“嗯,我了解了,我会再找看看北辰玄玥,毕竟生魂铃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虽然简灵已经失败了十几回了,但不到最后一刻,她也不会真的放弃,所以消极怠工还是不存在的。
而今仓桀告诉了她,生魂铃的消息,不管是真是假,是虚是实,影后妹子都会好好地打探一番,毕竟这关乎到她的命运。
简灵的选择明显在仓桀的预料之中,他并没有露出任何诧异的表情,很快就再度补充道,“我跟孑禹也会暗中调查,一旦有任何进展,我也会通知你。”
“哦,谢谢。”
简灵红唇微微勾了勾,语调带着明显的敷衍。
闻言,仓桀只是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却没有跟简灵抱怨什么。
“那天鉴推演图跟麒麟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简灵不是没有注意到仓桀那哀怨的小眼神,只不过,影后妹子心大地选择了……无视,她话锋一转,再度追问起天鉴推演图跟麒麟玉佩来。
简灵向来都是一个目的性极强的家伙,所以她才不会浪费任何时间跟……‘目的明显不纯’的仓桀‘谈情说爱’。
简灵的出声打断了仓桀的出神,仓桀迅速整理好自己那复杂的心情,而后就言简意赅道,“孑禹说麒麟玉佩就在你平岑坳老宅后院的槐树树干中之中,但现在究竟还在不在那里,孑禹也不确定,孑禹担心会有其他人赶在我们前面捷足先登了。”
“而怀疑的人选初步锁定在你身边的沐辰溪,苏君琰,无尘三人,喔,对了,我们怀疑褚玉墨可能也来了津南市,如果麒麟玉佩不是沐辰溪他们拿走的,那么就极有可能是褚玉墨‘顺手牵羊’了。”
“但此事尚待考证,孑禹让我亲自去一趟平岑坳,见过你之后,我便会出发,我到了之后,会再将结果告诉你。”
仓桀的话让简灵脸色一变再变,很显然,关于麒麟玉佩的消息,影后妹子事先是不知道的。
“孑禹到底是从何得知麒麟玉佩在我老家?”
简灵更加关心的是帝师消息的来源。
简灵话音一落,仓桀当即就摇头,有些爱莫能助道,“抱歉,孑禹没说。”
仓桀这话一出,立刻就被影后妹子给嫌弃了。
“你当时怎么不问问他?来源不单单决定情报的准确性,更可以让我们顺藤摸瓜找到别的线索。”
简灵的埋怨让仓桀好半晌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仓桀知道简灵的脾气,所以他便将临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这会儿,不管自己跟简灵解释什么,肯定都会被某人怼的。
多说多错的道理,仓桀也是跟简灵学的,所以现在就直接用来对付简灵了。
看着仓桀那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的样子,简灵瞬间觉得自己一拳如同打在了棉花上。
影后妹子秀眉都快打成死结了,她无语望天,深呼吸了两三次,将自己那操蛋的复杂情绪平复下来,而后表情有些惆怅道,“褚玉墨真的也来了吗?”
一想起曾跟自己打过不少交道的黑风寨寨主,简灵俏脸表情也是一言难尽。
简灵有些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而后猛地从躺椅上坐起来,双臂抱紧膝盖,眉头深锁道,“仓桀,你说褚玉墨为什么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跟着裹乱?他是吃饱了撑的吗?去哪里刷存在感不好,非要来津南。”
简灵真的是一个头N个大了,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完结,谁知道褚玉墨,褚大侠也来了。
简灵这个问题,仓桀还真的不知道究竟该如何作答。他又不是褚玉墨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褚玉墨是怎么想的。
当然这话,仓桀是不会当着简灵面说的。
他只是表情有些无奈地看着简灵。
一看仓桀这样,简灵也知道自己又是白问了。
她哀嚎了一声,而后又四仰八叉地躺了回去,无语望苍天,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仓桀也有些不忍心看到简单‘神烦神烦’的样子,他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将早先自己跟孑禹分析的结果说给简灵听。
“简灵,苏雷霆不是已经来了津南吗?我跟孑禹都认为褚玉墨是追着苏雷霆来的,你也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结下的梁子到底有多深。”
“而且孑禹怀疑自己自皇家墓地出来之后曾经遇到的拦路者或许也是褚玉墨,褚玉墨从孑禹的手里抢走了孑禹之前在你坟前发现的清心咒残页。”
“而我早前也进入过平岑坳,曾经看到一个不明人士攻击连亦修,我跟孑禹换衣那个人也是褚玉墨,而褚玉墨却误将连亦修看成了苏雷霆,当然苏雷霆肯定有在连亦修身上用过障眼法,才能短暂瞒过褚玉墨。”
仓桀这番话又让简灵瞬间来了精神,她腾一声又从凉椅上翻身,星眸寒光凛冽道,“清心咒残页上记载着什么,孑禹有没有跟你说?你们可有在其中发现关于天启十六年的警示,哪怕是只言片语也行啊。”
简灵目光灼灼地看着仓桀,小脸一片希冀,瞅她那架势,仿佛恨不得摁着仓桀的头,让仓桀点头啊草。
一看简灵这样,仓桀当即就以拳抵唇,轻轻咳嗽了一下,而后神情有些僵硬地摇了摇头。
瞬间,简灵就仿佛听到了自己那颗脆弱的小心心吧唧一声……破碎了的声音。
她长叹了一声,戏精病上身道,“天要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