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耶律齐倒没有拒不回答,他用衣袖,动作优雅地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喘着粗气,气息不稳地跟殷灵解释道,“当我启用涤魂珠的时候,我跟你所在的地方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封闭’且‘独立’的空间,这个空间里面发生的一切都是外界察觉不到的,至于你为什么不受影响,我想应该跟鬼泣有关系,你如今跟简灵,还有鬼泣合为一体,你应该属于‘剑灵’的范畴,自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但因为你们的‘融合’还在初期,所以你最开始还是会产生不适。”
“我就没有你们那么好运了,身边有两把绝世神@器,我的功体又恰好被葬天,鬼泣压制了,所以我的情况会很严重,说起来,我甚至有些怀疑厉延年,他当年为什么非要设计出如此复杂的‘机关图’,而且还非要鬼泣跟葬天‘同时在场’才能启用涤魂珠,偏生我们耶律皇族所修炼的功法又被这两大神@器压制,厉延年果然是劳资的克星,做事这么‘不痛快’,差评,混蛋。”
耶律齐估计也是被‘折磨’得戾气爆棚,所以在跟殷灵说起厉延年的时候,口气也格外不善,不过,耶律齐已经基本解释了为毛殷灵不会受到‘异象’的影响,以及自己的反应为何会比殷灵大很多倍的原因,更甚者还提到了厉延年所绘的旭日东升图其实一开始是‘机关图’,而不是所谓的‘风景图’啊草,谈起厉延年的时候,耶律齐也是满腹牢骚,而且从他那咬牙切齿的表情之中就可以看出厉延年当年在跟耶律皇族相处的时候,早就留下‘一手’,要不然也不会让耶律齐受到如此这般的限制,耶律齐对厉延年也有着深深怨念……
殷灵表示自己已经被这‘密集的’的情报弄得有些‘麻木’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殷灵觉得自己脑中的思绪已经乱入麻线了,她眉心狠狠一皱,用力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而后再度追问起脸色同样不善的耶律齐来,“关于旭日东升图的秘密,褚玉墨是否知情?你跟褚玉墨这些年到底有没有暗中联络?他如今藏身何处?”
因为黑风寨寨主褚玉墨手中也有一副旭日东升图,而且从耶律齐的话语之中,殷灵也知道褚玉墨手里的图是上阙,既然如今下阙会被满月影响,呈现出跟上阙的不同,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这样理解,上阙所绘的内容其实也‘大有玄机’呢?而且耶律齐跟褚玉墨都是出自耶律皇族,既然耶律齐知道旭日东升图的真正秘密,那么褚玉墨是不是也同样……心知肚明?
这些都是打在殷灵脑海里的问号,殷灵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此事的真相,她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殷灵眼神之中的迫切已经呈现得淋漓尽致,她目光锐利地盯着脸色变幻如调色盘的耶律齐,显然还在等某人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可这一次,殷灵还是要再度失望了,因为耶律齐根本就没有主动给殷灵释疑解惑,他只是故作高深地笑了笑,眼神则是转移到还在散发着金色幽光的旭日东升图上,耶律齐答非所问道,“殷灵,这一次,我倒是应该要感谢你,毕竟如今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简灵,我恐怕还没什么把握,可你就不一样了。”
一听耶律齐这不阴不阳的话,殷灵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抹不祥的预感顺势弥漫心间,殷灵拿着葬天剑,身法诡异一闪,主动拉开了自己跟耶律齐之间的距离,而后一脸防备着瞪着,笑容看起来略显狰狞的耶律齐,彼时,耶律齐原本的黑眸已经变得赤红,赤红的,就像突然充了血似的,当他盯着殷灵的时候,殷灵只觉得后背生寒,殷灵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东阁楼的房门,显然是打算尽快离开这里,毕竟妖妃已经嗅到了临近的危险,而且这一次,恐怕就是冲着她来的。
“耶律齐,你冷静点,你看清楚了,我是简灵,我不是殷灵,所以你的计划有漏洞……”
危难之际,为了确保自己的宝贵绳命,妖妃做出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那就是立刻‘强制下线’,殷灵也不会觉得自己此举到底有多丢人,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要是让自己连残魂都消失得干干净净,那才是真真正正的……亏了本啊草。
殷灵突然认怂,当了‘甩手掌柜’,突然‘被迫上线’接任的影后妹子虽然不知道如今到底是什么状况,但只要一看眼前的场景,简灵也明白,如今她必须想方设法,先让北辰帝耶律齐冷静下来,要不然恐怕自己真的要彻底‘交代’在这里了,简灵一边尝试着安抚‘深受刺激’的耶律齐,一边尝试着打开东阁楼的房门,如今房间里已经迅速升起一层诡异的黑雾,而且黑雾还在不断地朝着四周蔓延开来,若是不能尽快控制局面,影后妹子也担心自己会成为耶律齐的‘剑下亡魂’。
原本葬天剑最开始是被妖妃殷灵控制的,谁知道殷灵下线的时候,耶律齐就迅速抢占先机,将葬天剑拿到了自己的手里,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脸色惊骇的简灵,露出了一口齐齐整整的白牙,可某帝唇红齿白的模样却没有让简灵感到丝毫放松,反倒加深了简灵的忧惧……
简灵试着拉开房门,但却悲催地发现房门严丝合缝的,明明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诡异之处,可偏生就是打不开,简灵都恨不得当场飙泪了,她不断地问候着妖妃殷灵的祖宗十八代,谁让某人如此这般的……坑他呢?
“简灵,你不用白费力气了,这扇门你是打不开的,自从你跟殷灵踏入东阁楼的那一刻,你就注定要死在这里,殷灵也是一个傻子,我方才不过就是故意拿话激将她的,我真正要见的人其实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