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莹甚至能想象得到Mak此刻乖张的可爱表情。
不是常说有人欢喜,有人忧。
雷克萨斯驶进了院子,屋里,灯,亮着,梁亦凡知道定是立行过来了,自打他搬过来后,立行几乎很少逗留在自己的老巢里。
推门进去,立行正在餐桌边吃饭,见他进来,立行沉了张脸。
“你可是一天比一天回来的晚了,饭菜我可都热了三遍了,好赖就是等不着人回来,知道你不方便接电话,也没敢骚扰你,就只能在家里干等着。”
“怎么又做了这么多吃的?吃的了吗?”
梁亦凡瞅见餐桌上花花绿绿各色菜肴,他此刻早饱到不行,心里直发愁。
“今儿没胃口?”
见他站着没动,立行皱眉。
“不是,和一个朋友刚吃过饭了,一时忘了和你说今儿不用做我那份。”
“有异性没人性,你吃饭的时候难道就都想不起来家里头儿还有一个无偿大厨在给你烧菜呢。”
立行觉得好生没面子,他可是带病之身啊,做了这么多好吃的,他轻而易举一句吃过了就算了事,这不纯粹打击人嘛。
“我又没说不吃,一会儿饿了再吃。”
“一会儿是几时?现在可都近九点了,也不看看点儿,你何不干脆住那儿得了,来回穷折腾个什么劲儿,您大少爷那可算是出息了,菜市场都陪人去了,确实长进不少。”
立行燃了根烟,他笑得邪肆。
“你怎知道?”
梁亦凡还就奇怪了,莫非他长了千里眼不成?
“你忘了,阿东的婶子芸嫂就在菜市场那边卖鱼,她看见你和一个美女买菜,之前芸嫂有来给我送鱼,她见过你,芸嫂生怕认错了人,就问阿东你家是否住在就近,阿东说就百花深处那老宅,你想想,阿东知道了,我能不知道?”
他就说嘛,回来这么晚,一定是会佳人去了,果不其然。
“也不是,蔷薇给弄的那天燃气我不大放心,万一出个啥纰漏我于心不安,于是下午就找了市政燃气公司工作人员过去给检测下,身为房东以策房客人身安全,这是我的责任。”
“我也没说你就不能帮她,公归公,私归私,怎么着办公事的同时也为自己考虑考虑啊,正所谓公私两不误嘛!”
立行对于梁亦凡的木讷,他是有心帮忙却是使不上力,怎奈人对于感情之事向来都特被动,现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他喜欢的,可就是没进展,立行那是急在心里。
“得了,得了,你这不是瞎操心嘛,你还是想想怎么解决你目前的燃眉之急,如不出我所料,伯父伯母应该近期会让你把婚事给落到实处才是。”
梁亦凡在沙发坐下,他挑了挑眉,不免为立行担忧。
对于立行的心思,梁亦凡再清楚不过,立行的心里一直驻扎着一个人,一个他深爱的女人,虽然他不知道他们因何分开,但是,他却知道,立行一直为此痛苦,自责,甚至在折磨自己,他猜测,多少是立行伤害了她吧,否则他们那般恩爱,她不会就那样离开他。
“记得很多年前我就和你说过,从小到大我的心永远都只属于一个人,如若不能娶她为妻,我宁可此生孤独终老。”
心,疼的在滴血,而他却觉得痛的畅快,因为这是他该受的,若说拥有,他从来就不曾真正拥有过,他从未站在她的立场为她考虑过,与傅淮宁而言,他就是个不够成熟,没有安全感的男人!
当得知他和莹莹的恋情,傅淮宁毫不犹豫将莹莹接去了法国,这一走便是五年,从那时候他就该明白,那时候的莹莹才不过十六岁,是他急躁了,傅淮宁没有错,错的是他!
他甚至恨傅淮宁以求学为名强行分开了他们,他对傅淮宁那是心存怨恨已久,再加之后面又有楚荞弃久杨而下嫁傅淮宁,使他对傅淮宁的行为更是鄙夷到了极点。
“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能令你如此,千万别放弃,相信你会处理好一切。”
“谢了,借你吉言,我想那天应该不会太遥远。”
立行扔了根烟过来,梁亦凡接住,他燃了烟,两人对火,两个大烟囱聚在一处又开始冒烟了。
“甭说,这玩意儿还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