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府。
凤璟抱着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宁晚去到柳呈白面前时,柳呈白整个人都是一愣。
倒不是因为一眼就认出了被包着的人是宁晚。
而是因为凤璟通红且难耐的面色。
因而那一瞬的怔愣过后,他立刻就上前探上了凤璟脉门,同时凑近到凤璟身上闻了闻。
“味道虽然很淡了,但这是夜鸢花的香味……”
略显惊讶的说罢,柳呈白转身取了银针来给凤璟缓解不适。
然后才问:“怎么回事?”
凤璟未答。
待到体内的异常一点一点开始淡去后,他随手将还裹挟在怀里的宁晚往边上一放,同时给宁晚解了哑穴,才道:“只是一桩意外事故。”
“你不是被皇后的人接进宫里去的吗?这个意外事故跟皇后有关?”
“……”
凤璟又不做声了。
柳呈白见他不想说,就转头看向那刚扒拉掉了自己身上外袍的宁晚。
宁晚愤愤将那包裹了她一路的外袍掷到地上后,对上柳呈白的目光,只道:“我当时可不在场,我什么都不知道!”
而事实上,她在听见柳呈白说出‘夜鸢花’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约莫明白了情况。
因此她冲着柳呈白说完那句后,就下意识看向了凤璟腰间的香囊。
原书中‘夜鸢花’初次出场,是在东腾国来的东城公主怀上龙脉后,皇后设了一出好戏,成功让东城公主因为用药物控制皇上的罪名被皇上打入了冷宫,却阴差阳错的让璟王知晓了苏落医术在柳呈白之上……
想到这里,宁晚突然发现凤璟正眯着眼冷冷睨着她,忙从他身上移开了目光。
紧接着她就听见凤璟问她,“你不是去帮母后抄写经书了吗?为何会跟父皇在一起?”
“额……就半道遇上了你父皇,他得知皇后娘娘让我去藏经楼帮忙抄写经书后,以我自小习武肯定不善写字为由,让金公公找了十三公主去抄。”
“父皇素来不甚喜欢你,竟会让十三去帮你抄……你用了什么手段?”
“我才没用手段呢!”
宁晚脱口反驳完,却想到了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按半夏的说法,她身上穿的衣服是出自先皇后之手。
且她父亲还曾经说过必要的时候可以穿着这身衣服去求皇上出面帮她……
这就意味着皇上是知晓这身衣服存在的。
那皇上看到她后,虽然满脸不喜,却找了旁人代她去抄写经书,肯定就是冲着这身衣服了。
看来待会儿回去后,她得把这身衣服好生收放起来。
以备日后需要时穿!
思罢,她见凤璟还眯着眼在若有所思的看她,忙又说道:“像我这样无才无貌的草包,哪里有说服皇上让旁人帮我去抄写经书的能耐啊!王爷你别太抬举我了!”
凤璟听后双眼又眯得更紧了几分。
今日之前的她,在他眼里的确是一个惹人厌还一无是处的草包。
但今日的她,无论言行举止,都与草包沾不上边了。
且今日的她虽然偶尔也会用略显炙热的目光看他,却也与从前截然不同了……
寻思中,他见宁晚凑到柳呈白跟前,欲言又止了一番后,问出了一句,“方才小白你提到的那个夜鸢花……是不是能治一种很罕见的疑难杂症啊?”
“很罕见的疑难杂症?”柳呈白眯了眯眼才反应过来叱她,“小白是你能叫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