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凤璟接收到她那眼神后,竟然直接就放下酒杯对她说:“你久未归家,想来有不少话要与你父亲兄长们说吧?本王有些乏了,无法继续作陪,你寻个地方让本王歇息。”
这是让她多跟宁云葑父子三人说话,拖住他们给他时间去偷调令的意思?
可刚刚来明义堂的路上,每隔一小段她就看到有侍卫在巡逻。
而原主的记忆中,他们镇国大将军府过往是没有那么多巡逻侍卫的。
所以那很有可能是因为今儿凤璟要来才特意布置的!
那样一来,就算她能成功拖住宁云葑父子三人,他也没法儿成功偷到调令吧?
不过他老人家都开口了,还愿意屈尊降贵去帮她偷调令,那她肯定得配合!
因此,她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后,掉头冲那候在外面门口的孟柄道:“有劳孟大哥帮我送王爷到我院中去歇息。”
“是。”
孟柄拱手应罢,死死皱着眉看向凤璟。
见凤璟的脸色真的比前面进他们将军府的时候要差了一些,他心里顿时就揪了起来。
从璟王府到他们将军府,不过才半个多时辰的路,璟王就累成了这般样子。
看来坊间那些说璟王年满十九岁后,身体愈发病弱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等初十推着凤璟随孟柄走了,宁云葑也忧心忡忡的开了口,“小七,璟王的身子……没大碍吧?”
宁晚摇了摇头,道:“近来我与他的接触虽然比往常多了,但他身体的具体情况我还不是很了解。”
“如此。”
宁云葑敛起眉看向宁远。
宁远立刻说道:“父亲也知道我的医术才学到入门级别,还远远没达到观面色就能断出人身体好坏的程度,不过……父亲应该也看出来了,今日璟王的气色,比起前些日子我们在宫中见到他时,已经要好很多了。”
宁云葑面色霎时一松。
远儿不说他都还没有注意到。
今日璟王的气色比之前几日他在御书房见到璟王时,确实已经好了不少!
因此他才转而对宁晚说:“过往为父念你年幼涉世未深,很多事情都未与你细说,但你既然在经历半夏被人陷害那桩事后,自行开窍醒悟了,那有关我们镇国大将军府眼下的立场,以及将来的立场,就有必要说与你一听了。”
宁晚连忙端正了坐姿,一瞬不瞬的看向宁云葑。
“早些年,除璟王以外的所有皇子,包括太子在内,都曾暗地里向为父抛过橄榄枝,想拉拢为父为他们效力,但为父一直都以只效忠皇上为由推拒了,那虽然多少会惹得他们心生不满,却因为父始终没有偏向任何一方而没有招来过任何祸事,可你偏偏就对璟王一见倾心了!即便璟王会娶你,乃是为父用上不得台面的法子为你强求来的,也会惹得旁人心生猜疑……”
说到这里,宁云葑稍稍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