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晃,就是十数日过去了。直到王玄义杖伤渐愈之后,王敬才为王玄义备下了一匹驽马,连同那五十贯一起交给了王玄义。王玄义得了这五十贯之后,便独自回到了东京城内,去找那徐婆算账。
当王玄义骑马从顺天门入城,穿宜秋门进入东京内城之后,他便凭着记忆径直来到了久住徐员外家门外。等到拴好了马之后,王玄义便拎起那五十贯来冲进了店里,随后高声喝道:
“徐婆子呢,快点出来!”
“王……王公子?徐妈妈,快看,那王公子回来了!”
……
正当王玄义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想着要给那徐婆子一个好看的时候,店里的一名大伯(伙计)却一眼认出了他。王玄义看到对方大呼小叫的朝着后院跑去,便自顾自的拉过一张椅子来坐在了正堂中。不一会儿,就听到徐婆子的声音从后院传了过来。
“你可看清了,真是那日离开的王公子?”
“千真万确,那王公子现在就在前厅……”
……
王玄义听到徐婆子的声音,便故意扭着脸不去看她。单说这徐婆子走进正堂之后,一看到王玄义便扑倒在地,随后大哭小叫的说道:
“王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跟我们这等下人一般见识啊!王公子恕罪,老身狗眼看人低,不识得您这文曲星在世……”
“哼,徐婆子,你休要再羞臊我了,今日我是来还你钱的,赶紧把我的马还给我……”
就在王玄义开口讨要自己马匹的时候,那一日出门看榜的老张突然回到店中,一看到王玄义,便大吃一惊的问道:
“王……王公子,您怎么还在这儿啊!哎呀,这贡士老爷们都已经入东华门了!”
“哼,纵然我今科未中,却也容不得你等这般羞臊,难道你们以为我真不敢砸了你这破店吗?”
“哎呀,坏了,王公子快走,要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
“来不及?什么来不及?”
“那一日您才刚被赶走,那报喜的人就来了,都怪我们弄错了,您春闱得中,乃是金科的贡士老爷啊!”
“你说什么?”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王公子备马?”
“王公子,您要是再不走,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你……你个贼妇,若是坏了我的功名,我……我跟你没完!”
王玄义听到自己居然中了,不由得又气又喜,只见他头也不回的跑到了店外,随后飞身上马,便直奔那皇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