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贤弟,我上午方才提醒过你要慎重行事,慎重行事,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军使大人,正要叫你知道,这张家的恶犬已然染上了恐水之症,凡被咬者,少则七日,多则二十余日必病发而死,我今日得了军使大人的提醒,便知秦王要过问此事,为免夜长梦多,我……我便只能先下手了……”
“哎呀,这……这可如何是好,若是秦王问罪下来,你我便全完了……”
“军使莫慌,那一日被张家恶犬所咬之人现在已被我安置在这左军巡院狱中。若是秦王问起,我便提了这孟三去见秦王,我想以秦王的见识,自然会明白这世态紧急……”
“你还有后手,那就好,那就好!这次……我左右也是脱不了干系了,便是此时再来怪你却也是于事无补,为今之计,我便全都依你便是……”
王玄义这边安下了蔡军使的心,而秦王那边此时却是心烦意乱。眼下王玄义惹出的这个烫手山药(山芋明朝才有)已然被他全盘接下。可是如何处理这被王玄义抓回来的张家衙内,秦王却着实是骑虎难下。眼看着适才保康门外聚集的百姓,秦王便知这张衙内平日里便民愤颇深。若是自己真的轻描淡写的将这衙内给放了,只怕自己在百姓口中的名声便真的是要臭了。
“王爷,这王玄义在门外求见,想要问问您该如何处置那张衙内……”
“啊?去告诉他,就说本王念王院判今日辛苦,便放他先回去休息几日吧!至于这张衙内,让府内推官先给他单独安排一处单独的院落,待本王审问之后,再做决定!”
秦王府属吏听了王爷的吩咐之后,便径直出去通知王玄义去了。当王玄义和蔡军使听到王府属吏的回应之后,不由得深感疑惑,却不知这秦王为何如此安排。
“敢问秦王,这张员外家染病的恶犬应做何处置,若是置之不理,在下唯恐夜长梦多……”
“这个……王爷没提,咱也不敢问啊!我看……王院判还是先回去歇着吧,这件事……王爷他自有安排。”
王玄义听到对方如此敷衍的回答,本想还要再问,而另一旁蔡军使却赶忙拉住了他,随后客气的向那王府的属吏道谢告辞。
“军使,若不问清楚那犬舍该如何处置,我只怕……再闹出恶狗伤人的事情来……”
“贤弟,你别急,再急咱也不能催王爷啊!我看,今天反正也不早了,你且回去歇着,改天我找个时间去问问判官大人……”
这蔡军使一边说着,一边便拉这王玄义往回走。待两人又商议了一番之后,蔡军使好说歹说才把王玄义劝回了家。
且说这蔡军使把王玄义劝走之后,他却是独坐在这公廨之中叫苦连连。眼下这王玄义竟然单枪匹马便把张家给砸了,蔡军使便也知道他的这位下属若是发起脾气来,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浑人。他虽然身为长官,却也是不敢再过苛责这位下属了。
“这下子该如何是好?哎!还是赶紧想办法离开这是非之地吧!你王玄义不是能耐吗,我便把这军巡院让给你,你自己去跟秦王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