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居然真的有人上门找茬,王敬的心里兼职乐开了花。不过他却强忍着心中的笑意,故意表现的很惶恐的说道:
“可是小店我才开张几日,哪有五十贯孝敬几位好汉啊!我看要不然这样吧!我这有些铜钱,几位好汉拿了,找个地方喝点茶,解解渴!”
“你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那人看到掌柜的只随手从袖子里『摸』出了几枚铜钱,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把揪住了王敬的领子。
“干什么的,有人敢欺负掌柜的,兄弟们抄家伙!”
店里的伙计见了,顿时便拿起身边顺手的东西,一拥而上便围拢了过来。一时间店里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我说几位好汉,我这小店可是前店后厂,在勐朗村可还有一处好大的曲场呢!你们几个,就算是来闹事,也得掂量掂量吧!”
王敬看到对方耍横,便轻蔑的使了一个眼神,随后用手拨开了对方搭在自己衣领上的胳膊。然后高举双手,做揖行礼道:
“朋友,在下是初来乍到,如今在贵宝地起了窑开店,大伙若是给面子。来我这打个牙淋喝茶,做个啃吃吃饭,那是看得起在下!可若是想着海挖敲诈勒索,鼓了盘儿翻了脸。那就休怪在下不义了!”
突然听到这掌故说出了一番只有江湖中人才懂得的黑话。为首前来闹事的不由得面『色』一惊,随后抬手还礼道:
“掌柜的还懂得团春黑话,失敬失敬!却不知掌柜的支的是什么杆,靠的是什么山!若是撞错了山门,在下改日定当登门请掌柜的搬山喝酒!”
“好说好说!在下早年在蜀地支杆,也算是个有皮的有点身份的”
王敬说到这里,却故意没再往下说客套的话。说到底,他现在多少也是半个官府中人。犯不着对这些地痞无赖过于客气。那伙人见到王敬只自称是个有皮的便不再说下去了,一时『摸』不准他的来头,便只能拱手行了一礼,随后便带着手下离开了店里。
看到那伙凶神恶煞一般的无赖居然就这么走了,在场的酒客无不惊讶骇然。一时间,原本因为害怕而安静下来的酒坊,突然之间又再次沸腾了起来。
“掌柜的,您可真是神了!居然三言两语就打发了景福帮的人!”
“景福帮?”
“就是刚才来找茬的那些家伙,这条街上,还没有人敢不买他们面子的。”
“哦,还有这种事?可是此地,离开封也不过就是几百仗的距离!”
“诶呦喂!我的掌柜的,您不会以为官府会给您主持公道吧!这景福坊离着开封府近是不假。可是就算真被官府抓了去又能怎么样呢?顶多打一顿就给放了折杖法,回头还得变本加厉的霍霍您!您说,到时候您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听到店里客人们的奉劝,王敬的心中顿时就明白了其中的门道。看来官府只管打板子是治不了这些泼皮无赖了,难怪这伙人敢明目张胆的前来敲诈勒索呢!不过,这以前跟着长辈做生意留下的本事总算是用上了,今天先糊弄过去,等回去之后,再找院判大人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