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蔡茂实摸不着头脑，“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向晴转眸死死地盯着蔡少阳，怨气仿佛化作实质一般朝着他扑去。

“蔡少阳，你当日在我逃离之后捉住我，竟然把我送到兰若寺中，任由树妖折磨我来炼制成鬼魅之物，我本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会在树妖的操控下生不如死，没想老天有眼让我逃了出来，也有机会让众人知道你竟与树妖勾结，每隔一段时间就捉来少女供它炼制鬼魅。”

“胡说八道，哪里来的鬼魅竟然敢污蔑于我，找死。”

蔡少阳本想施展武技灭掉她，但蔡茂实突然冲到她身前。

“爹，小晴说的是真的？”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神态中惊慌失措，担心得到确认的回答。

“你竟然相信一只鬼魅，而不相信你爹？”

蔡茂实摇了摇头，“小晴虽然不喜欢我，但她从来没有骗过我。”

他心中已经确定，若是蔡少阳真得没有做过这件事，就一定会出言否认。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蔡少阳怒极而笑，“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娶这个女人？”

“无论是她的修炼天赋，亦或是她的家世，哪一样配得上你？想要你彻底对她死心，那她就只能消失。”

蔡茂实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双目无神地说道：“我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她哪里会配不上我？”

众人也都知道蔡茂实是蔡少阳大哥的儿子，自从蔡少阳的大哥无故病死之后，他就把蔡茂实过继过来当做了儿子，蔡少阳在东厂任职，他早就是一个无法继承香火的太监。

蔡少阳眼神中满是疼爱之色地看着蔡茂实，走过去轻轻地把他扶起来，轻声说道：“你怎么没有爹呢？我就是你爹。”

蔡茂实摇了摇头，无论蔡少阳对他再好，他终究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看着我，”蔡少阳强行把他的脸扭过来看着自己，说道：“你记住，你是我的种，我就是你爹。”

苏子义微微惊讶，难怪当初蔡少阳对他大哥的死讯丝毫不在意，反而很快就下葬了，如此说来，这件事情或许有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不，不可能，”蔡茂实理解清楚蔡少阳话中的意思，一把推开他，转身朝府外跑走。

蔡少阳连忙去追，不过他转头扫过云然和向晴的目光中透露出寒芒，只是转瞬被焦急之色替代。

苏辰明没有被外界的情况打扰到，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向晴，就这样一直看着。

“辰明，我要走了，你要好好保重，千万不能糟践自己，你应当有更为美好的未来。”

向晴的心结已了，身体微微散发白光的同时也在消失，她朝着云然施了一礼，转而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