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走”秦司廷举手投降,从沙发里站起,顺带把合同丢给面前一脸戏谑的男人。
“?”
“我走,合同留下,你帮我看完。”秦司廷双手抱臂,好整以暇。
墨景深眉挑的更高,骨节分明的指拿起桌上的合同,翻了两页。
“有看的必要?总都不是自家的。”墨景深嗤笑,“还是说你非要在时达头上捋两根毛下来?”
“你话很多?”秦司廷暗沉着脸,没搭话。
墨景深抬眸看了眼面前的自家兄弟,又将视线重新放到合同上,暗眸里隐隐藏着细碎的笑。
“行,这我拿着,下午给你送回来。”墨景深也没再磨蹭,继续开口,“暖暖最近开了家公司,知道?”
“所以?”
“公司位置不太好——你认识建设局的人,留意着给我找块地。”
秦司廷微微眯起双眼,看着面前厚脸皮的男人半晌,终于被气笑,“你女人还是我女人?我除了给你女人看病还要给你女人找地儿发展?”
“没准以后暖暖可以帮你追到你女人。”墨景深面不改色。
“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
“这辈子就已经欠了。”墨景深一本正经,实话实说。
“......”秦司廷走到墨景深面前,伸手一把拿回合同,“得,当我没说,地的事等季暖来找我。”
“有什么不一样?”墨景深看着转身往外走的秦司廷,嗤笑。
“季暖欠的是季暖欠的,欠你的我看心情还。”秦司廷踱步走出门外,“季暖可比你靠谱多了。”
墨景深目送秦司廷关上门,心情颇好地没呛回去。
显然,夸他老婆比夸他要有用的多。
......
下午六点,时念歌和文柯在公司准备好所有的签约材料后便马不停蹄驱车前往秦氏旗下的酒店赴宴。
“时总。”秦氏助手恭敬地领着时念歌和文柯朝酒店顶楼的包间走去,“秦氏的总负责人还在路上,分负责人已经到了,可以先和时达商讨合作前面的细节部分。”
“嗯,好的,麻烦了。”时念歌转脚走进包间,严肃中带着一丝独属于小女人的温柔。
今晚是时达回国后的第一个合作,全公司上下都特别重视,她不得有丝毫马虎。
文柯跟在身穿黑色修身小西装的时念歌身后,同样也是一脸严肃。
“哎,念念!”秦家二叔父见时念歌进来,连忙站起来迎接,“好久不见啊,上次叔叔我见你还是你七八岁的时候,你看看,这一转眼都变成可以独挑大梁的时总了!”
“二秦叔你好。”时念歌似没想碰到秦氏的二叔父,白皙的脸庞变得柔和了些。
父母在的时候时达也和秦氏有过交集,有次在合作宴会上她恰好跟着杨真真女士参加过一次,当时项目的负责人就是面前这位二叔父,人一见她就夸个不停,还曾放言要和时达联姻,把她吓得躲在杨真真女士后面愣是不敢出来......没想到时隔十几年后时达的合作居然还是这位二叔父接手。
时念歌心里存疑,多少有些不解,偌大一个秦家难道没有一个可以接手的人吗,还是说秦家人都是这么兢兢业业......
心里虽疑惑,但是时念歌表面还是挂着温柔的浅笑,不会让人有丝毫的不适。
“诶!”二叔父大笑应声,赶忙将人引到餐桌前坐下。
“你看,这么些年你都接手了时达,秦家居然还是我们这几个老头子在撑着,唯一的小辈秦司廷也不知道在搞啥,好好的偏要去学医,真是让你见笑了。”二叔父赔笑。
“......”
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秦氏没人接手了。
嗯,
突然有些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