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廷......”她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崩溃的声音,身体止不住颤抖,“不要抛弃我,你不要抛弃我——”
“啊——”不知是绑着的哪一根鞋带断了,时念歌颤抖的身形骤然朝前扑去。
“时念歌!”萧路野恨铁不成钢地一把接住面前女孩柔弱的身体,“你不要腿了?你才出过车祸就这么用蛮力,是不是要跛了瘸了才满意?”
今晚萧路野陪老爷子用餐,他刚一出酒店就看到时念歌和秦司廷两个站在酒店大堂前的草坪上,索性就靠在一个车的距离外抽着烟看了会儿,没想到那姓秦的直接扔下了时念歌一个人开车走了。
而这傻丫头——还居然追着车跑出去。
“不用你管,你走。”时念歌使劲一把推开半拥着她的萧路野,颓然蹬掉脚上的高跟,走到暗处蹲坐下。
“我说不是吧,你到底有多喜欢那小子,命都不要了?”萧路野见她没什么大恙,便也顺着力松开了双臂,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脸朝着路的另一端看去,挑了挑眉,不语。
另一端...一辆停在路中央的黑色宾利骤然亮起车灯,驶出了酒店外围。
“你走,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时念歌低下头,剧烈奔跑后的身体微颤,喉头也有些干涩,顺带着的话语也沙哑得不成样子。
“行,坐着别动,我去拿两瓶水。”萧路野见时念歌确实不想理他的样子,也没多话,吊儿郎当的步子骤然一转,又走远了。
......
时念歌顺着小腿肚慢慢向下摸,眼神滞然。
脑袋里混混沌沌,被秦司廷三个字挤得满满当当,生疼生疼。
比起失落,更多的是委屈,却不知道委屈要从何说起。
是养乐乐的委屈,还是自己一个人撑起时达的委屈,她分不清楚。
但是这一刻,她是委屈的。
视线范围内,一双男人的皮鞋骤然停在两尺外。
“我不喝水,帮我叫辆车吧。”时念歌没抬头,以为是萧路野回来了,便径直站起,脚踝有些撕裂的疼痛。
“呃——”
却没想身体骤然被横打抱起,一时的身体悬空让时念歌不由得双手扒住男人的肩以稳定。
她有些惊慌的回过神,抬头就看到熟悉的脸部轮廓。
“秦司廷......”他怎么又回来了...他不是开车离开了。
秦司廷没理会怀里女孩的轻喃,抬脚就朝不远处又开回来的黑色宾利走去,下颚线条收紧,抿唇不语。
......
市中心医院内。
此时晚间医院里寥寥数人,除去急诊室还能看到有明亮的灯光,其他的楼层远远望去一片昏黑。
秦司廷停好车,从驾驶位走出,绕到后座,伸手。
“不用,我自己可以——”时念歌朝车门处移了移,想要下车。
男人仍然没理会,不容拒绝伸手,一手绕过女孩腿弯,一手落在腰间,毫不费力将时念歌从车内抱出,膝盖一顶关上锁住了车门。
“......”
从一楼到十六楼,时念歌只低头,尽量用男人宽厚的肩膀遮掩住自己的身形和面颊,以回避每一层护士站的护士们还有过路的医生们吃惊又暧昧的眼光。
“秦医生,您怎么来了,今晚不是周医生值班吗?”十六楼的值班护士对秦司廷的出现感到惊讶。
不过更诧异于...秦医生怀里抱着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