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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南衡站在香槟塔旁目睹一切,哼笑,不紧不慢走向时念歌。
“我说,你不会这点反应都没有?那女的纯属给你找刁难去了。”
“......我知道。”时念歌低笑了声,略带苦涩,“他不是也没反应么。”
她一直在等秦司廷的反应,而自始至终,他就像不闻不问,除了接过一杯酒,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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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会儿司湾月就又跑来回来,手里多了一杯颜色暗沉泛红而浓稠的酒。
“呐,给你!”说着,把酒杯递给时念歌。
时念歌直立在原地,平视着与面前张扬的女人对视,神态薄凉。
“这是......”随即轻笑一声,淡声疑问,“一整杯?”
“啊,对啊。”司湾月无辜的耸了耸肩,满脸不在乎,“这不是不知道你酒量是多少嘛,我就要waiter多打了一点......时小姐你就看着喝呗,喝多喝少无所谓,左右不过个和周叔叔的心意。”
时念歌:“......”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陷阱,谁会赤胆胆傻到往里跳?
可偏偏她现在就是没办法拒绝。
因为和秦氏的合作...还有时达。
时达也可以不在乎,但是不能不在乎不远处矜贵的男人。
即使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淡漠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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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一瞬,时念歌利落的接过司湾月手中的酒杯。
接着,转过身,面向周总,微勾嘴角。
“周总,我敬你。”
话音落,一杯酒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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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话都还来不及说的周总就那样傻了眼直愣愣的看着女孩放下酒杯远去的身影。
咳咳,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杯酒应该度数不低......
一个看着弱不禁风的女子是怎么做到一杯酒下肚的?
稀奇。
......
厉南衡站在不远处,看时念歌走了过来,又偏过头看了眼吊顶灯下的身形未动的男人。
啧...自己女人喝了那么一整杯的酒还能杵那儿跟块木头一样,这是真不在乎了还是假不在乎?
眯了眯眼,厉南衡回过视线,朝时念歌吹了声口哨。
“跟你说了别逞强,你怎么还——”对着正走过来的时念歌还没多嘲两句,厉南衡的语气却骤然直转而下,迅雷不及伸出了手往前托住朝他倒来的女孩的前额,“喂?时念歌?!你别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