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施灼回来，沐浴完，早已闻不见一丝血腥味。

可宋乐莫名地在他撒娇般地环抱上来后，不自觉拧起了眉。

“学姐。”施灼软声唤她道。

“……嗯。”

“我好想你。”微凉修长的手伸进睡衣下摆。

每当杀完人，施灼总想将人压在床上来回欺负几回，被她用无奈宠溺的眼神看着，才会觉得自己像个人。

听着她无助地不停叫着施灼的微弱声音，才会感到幸福。

却不料，学姐道：“施灼，我累了。”

“累了？”手顿了顿，施灼似不解道。

“嗯，我困。”宋乐如今一听到他的声音，一被他触碰，脑子里便瞬间浮现出那鲜血四溅、阴暗可怖的一幕幕。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用着最甜蜜的笑容，做着最残忍的事情。

宋乐不受控制地缩了缩。

然而，这一缩却被施灼敏感地捕捉到了。

声调不自觉降下来，施灼不但没有停手，还径直往下伸去，一边轻问道：“学姐被别人碰过吗？”

宋乐拧眉，不知道他意图何在，制住他手腕，略带羞耻道：“没有。”

闻言，望了她半晌，施灼相信了，随即又绽出撒娇的笑容道：“可是我真的很想学姐……我忍得很难受，不会让学姐累到的，好不好？学姐只要……躺着就好了。”

施灼极力乖巧承诺道，漂亮绝艳的脸蛋令人惑眼。

可是，“我真的累了。”宋乐为难。

但今天的施灼却格外地不依不饶。

宋乐抿唇，心底满是抗拒，再一次怀疑起她于他的意义后，最终还是默了。

随便好了，反正会清除掉所有记忆。

可是还是有几分难受和鼻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