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带了多少？”冷漠如冰的声线如是问道。

宛如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令赵末莫名打了个哆嗦：“带了挺多，都是打手。”

“先把跟着他们的那几个解决了。”陆行祸面上戴着不起眼的人皮面具，墨瞳里却是深不见底的寒凉隐怒。

……

宋乐跟着陆致知来到裙带河的一处岸边，惊讶地看着围在河边不少的人，手里都捧着花灯，只是那花灯上的图案有几分奇怪，宛如符咒一般，但一盏盏放出去，仍旧美得令人称奇。

“致知哥哥，你是想来带我放花灯？”宋乐莞尔一笑。

“差不多是吧，”陆致知笑得开朗，“但是只有你放，我不放。”

这是他无意中得知的——

汴州此处的花灯，有一种传统。用十年阳寿换一盏有灵性的花灯，给除自己以外且不知情的人放，便能得偿所愿。

这是他能想到的给她最好的生辰礼物……还有补偿。

他最终还是选择请求父皇赐婚。

哪怕只是拥有一小段时间也好，陆致知指尖掐入手心

面上温润笑着看她拿到那盏他事先换好的花灯，犹豫了一下写下了一串字，心脏虽然有几分闷疼，但仍旧不后悔。

而另一边宋乐写好后，如释重负地将花灯轻轻放到河面上推了出去，方才起身。

这才注意到：“致知哥哥，这里人怎么这么少啊？”

按理说，放花灯的地方不总是会乌泱泱一大片人么？

“不知道，或许是这边太远了吧。”陆致知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