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呢?没了吗?”白芸一脸心急地问。
尚裕看着老太太和白芸叹了口气,沉重地点头。
老太太沉着脸将手上的梨花木拐杖锤地“咚”“咚”作响,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斥责道,“今天是大年初一,大年初一啊,你们这是怎么搞的?”
“对不起,祖母,是我没照顾好雅诗。”尚裕垂下头答。
白芸眯着尚裕叹了口气,扶着老太太进了屋子的卧室。
卧室里何雅诗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只是却没有睡着,因为她的睫毛一直在颤动,手上已经扎好了吊针,一旁的医生正在为她配制药水。
佣人和医生看到老太太和白芸进来都停下了手上的活恭敬地唤“老夫人”“大夫人”,老太太看到屋子里才两个医生不免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低声呵斥道,“怎么就你们两个,其他的大夫呢?”
后面跟了进来的尚裕听到老太太的问话赶紧回答道,“大嫂受伤昏迷了,其他的医生都去了大哥的院子里。”
老太太一听气的又锤了锤手里的拐杖,怒斥道,“这里孩子都没了,难道不比她重要吗?”
众人听老太太这样一说都垂下了头,不敢出声,只有躺在床上的何雅诗嘴角微微扯了扯,扯出一丝胜利的笑容。
虽然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也不能白白让她的孩子死了呀,总要起到点什么作用才好啊。台节休划。
“母亲,您息怒,您的身子要紧。”白芸一旁轻抚着老太太的后背劝慰道。
老太太叹了口气扫了眼众人,压了压心中怒火才又问道,“雅诗怎么样了,除了孩子没了,其它地方碍不碍事?”
“最主要的是孩子没了伤了元气,其它的地方都是些撞伤或者擦伤,不严重。”医生低着头答。
老太太看了眼床上的何雅诗,叹了口气又问,“身体检查完啦?药都开好啦?”
“是的,都好啦。”
“那都出去吧。”老太太下令道。
“是。”所有的佣人和医生都退了出去,只有尚裕和白芸没有走。
老太太斜了眼尚裕,摇头道,“阿裕,你也出去吧,我和你母亲有话跟雅诗说。”
听到老太太叫自己也出去尚裕到是有点奇怪,不过不敢多做犹豫便点头答应着然后转身离开然后关上了门。
等大家都出去了之后,白芸扶着老太太来到床边坐下,老太太看着脸色苍白睫毛一直在颤啊颤的何雅诗很是无奈地开口道,“雅诗,你也别装睡了,说说吧,孩子怎么就没啦?”
其实老太太和白芸心里都很清楚,楚乔没有理由会故意将何雅诗推下楼,这样对楚乔百害而无一利,虽然她们极其不喜欢楚乔,可是也知道楚乔不傻。
听到老太太这么问,何雅诗一委屈,眼泪又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徐徐睁开泪眼,何雅诗看着老太太和白芸语不成调一副伤心难过至极的样子道,“祖母,伯母,是我不好,是我不应该陪大嫂去藏书楼的。”
白芸蹙眉叹气,何雅诗是她一手栽培的,她又怎么可能不明白何雅诗的心思,“雅诗,是不是你故意带楚乔去的藏书楼然后又自己故意把孩子摔没的?”
听到白芸这么一说,何雅诗心中一惊,立刻就一副更加伤心欲绝委屈至极的楚楚可怜的模样不停地抽泣道,“伯母,我没有,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孩子是我的,我已经是阿裕的未婚妻了,我是真的很想替阿裕替尚家生下这个孩子的。”
老太太抿了抿唇,何雅诗的这点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她几十年来见得多啦,沉着张脸又问,“那你就是说是楚乔故意把你推下楼的?!”
这个时候何雅诗当然听得出老太太和白芸语气里对她的怀疑了,她也很清楚,站在老太太和白芸的立场来想,楚乔没有任何要加害她的理由,因为她现在和尚裕不管是名份还是事实都已经定了,对楚乔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了。
心念一转,何雅诗继续流着眼泪道,“大嫂也只是不小心脚滑了一下所以才撞到了我,然后我们俩就一起摔下了楼梯。”//笔/笔~~
“真的?!”老太太问。
“祖母,是真的,我真的不敢骗您……”
老太太叹了口气,她也愿意相信何雅诗不会以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为代价去诬陷楚乔,“这段日子你就在老宅里好好养着吧,别随意走动了。”
何雅诗乖乖地点头,“是,祖母。”
老太太站起身,最后看了眼何雅诗然后又道,“虽然孩子没了,但是你现在也只能跟阿裕好好过下去了,别再有什么歪念头花花肠子,好好守着妇道才是正经,别枉费了你母亲对你这么多年的栽培。”
何雅诗心中一惊,完全没料到老太太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顿时比她失了孩子看到尚方彦抱着楚乔离开时的那一刻更加难受。
这个时候她还能说什么,除了乖乖地点头回答“是”,何雅诗什么也不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