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煞气炼体,我也听老道说起来过。
只不过这煞气炼体十分痛苦,老道也不太清楚具体有多痛苦,只说反正有人可能成功过,就一句话带过了。
有人,可能,成功过。
这就跟莫须有是一样的东西。
可是真落到我的头上,让我去当这只小白鼠我也感觉挺冤枉的。
吴师叔催促道:“来都来了,你想变强总要付出代价的啊。”
我说道:“可是我不想变强啊。”
吴师叔不由一沉脸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整个术界的生死存亡就在你的肩膀上了,你不变强,难道看着术界覆灭吗?”
喂喂喂。
说得好像这是我的错一样。
本来这术界生死跟我毛关系没有好吧。
是你们强加在我的头上的。
现在竟然好像我只要不上这人头京观就仿佛成了术界的罪人?
这话是怎么说的呢?
吴师叔见我还不太情愿,突然说道:“你要是上去了,我就给你讲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关于你身世的事情。”吴师叔说道,“你不会以为你是碰巧被金老道碰上的吧?”
难道不是?
“其实我们关注你很多年了,你的身世,我们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说到这里我不由激动起来:“你快点告诉我啊。”
吴师叔却是适时闭上了嘴。
我一看这是要让我上这人头京观的节奏啊。
可是这一次我为了知道我的身世,却不得不上去了。
自从在研究所看到了我小时候的许多幻象之后,我发现我的身世实在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不是一个普通人。
很可能我生来就带着天棺赐福。
还有我奶也不是普通人。竟然达到了宗师巅峰。
甚至我爸也不是普通人。
我想的是我的一家人都应该是术界之中的修行者。
而且我家一定是遭遇过巨大的变故才会变成这样的。
那么到底是谁引起了我家的变故呢?
听吴师叔说的话,看来这当中还有一些相当复杂的原因。
我必须要知道这一切。
所以我没有犹豫,走上了人头京观。
这人头京观的顶上,有一个平台。
我躺在这平台上的积雪之中。
顿时就仿佛是一条在油锅里被煎着的鱼一般。
从底下冲上来的煞气不停将我煎熬着。
我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起来。
但是我还是咬着牙坚持着。
坚定守护着自己的本心。
也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反正对我来说这已经有好几个世纪那么长了。
这些煞气渐渐的温和下来。
这是我的感觉。
但我也知道其实并不是煞气温和下来,而是我的身体被煞气同化了。
我变得可以使用煞气了。
其实这才是刚刚开始。
只有我可以使用煞气,才可以利用这些煞气来炼体。
我将身体里的煞气调动起来,引入经脉之中,一个周天一个周天地运转着。
我的身体里每一处地方都在打碎了重构。
这些重构的地方变得坚硬无比。
终于这些地方变得无法再坚硬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天空是红色的,一切都是红色的。
我心中暗暗叫苦。
要是这样的话,我岂不是成了红眼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