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天原本想利用杨宗锡之死除掉江枫,然后霸占其家产,这样给蔡京置办生辰纲的银子便有着落了。
可是让他万万没想到:土财主西门庆被押赴刑场,磨得寒光闪闪的鬼头刀眼瞅着就哟啊砍下他的狗头了,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毫发无损,死里逃生了!
你说气人不气人!
李达天那阵子郁郁寡欢,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
杨宗锡被毒死一案真相大白,
然后紧接着花子虚死了,
再就是施仁杰死了,
最后来旺也死了,
李瓶儿隐隐觉着事情不妙,于是她提醒李达天说:“郎哇,尽快准备生辰纲,巴结老蔡京,不然凶多吉少哇。”
李达天深以为然,慌忙吩咐衙门里的官差上街,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搜刮银子。
不管啥理由,只要弄到银子就行!
整个阳谷县被刮地三尺,人心惶惶,怨声载道,但是李达天最后还是凑够了给老蔡京进贡生辰纲的银子。
搜刮够了银子,李达天便忙乎着到处收集宝贝,花钱买这买那,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凑齐了礼物。
万事齐备,只欠东风,李达天心急火燎地等候着老蔡京生辰的到来。
蔡京的生辰到了,到底派谁押送生辰纲去京城成了问题,因为价值数万两的宝贝,如果出现点闪失就麻烦了。
到底派谁去呢?
李达天精挑细选,选了十几个身高力壮,膀阔腰圆的官差护送!
群龙不能无首,必须找两个值得信任的人带队。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李达天对胡铁嘴和武松格外信任,这俩人一文一武,一个能说会道,一个武功了得,他们俩珠联璧合,肯定能安全将生辰纲送到京城……
这天下午。
水泊梁山旁边,朱贵和朱富正在门口晒太阳,远远地两匹马疾驰而来。
两匹马在店门口停住。
两个人一黑一白。
黑得这个面黑如炭,简直如同南部非洲的土着一样;
白的这个白得瘆人,就跟没有上釉的瓷胎一般。
他们风尘仆仆地从马上跳下来,进店以后要了两壶酒,几个菜。
这两个人穿着皂衣,灰头土脸,一看便是没钱的主人,压根不在朱氏兄弟打劫的范围之内。
朱贵给他们端来酒菜,然后接着坐在柜台前发呆。
两个汉子坐在一旁扯着嗓子聊天。
黑汉子冲着朱贵嚷嚷道:“掌柜的,这是水泊梁山吗?”
“是。”
白汉子接着问道:“掌柜的,山上有没有住着英雄好汉,其中有个叫宋江的?”
朱贵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说:“不晓得!”
白汉子鄙夷地摇了摇头:“你这人真是外行,连宋江都没听说过。”
朱贵不动声色地听他们扯淡。
白汉子问黑汉子:“老黑,咱们找不到宋大哥咋办?”
黑汉子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唉,那就可惜了,咱们不能错过这笔买卖。”
“可是光靠咱们兄弟俩不行哇,咱们势单力孤,不是他们的对手哇!”
朱贵听到这里,顿时来了精神。
“二位,到底啥买卖?”
“阳谷知县李达天给蔡京准备的生辰纲三天后从这里路过,价值连城哇。”
“两位混绿林的?”
黑汉子点了点头:“不错,混口饭吃。”
“这么好的买卖,为啥你们兄弟不单干?”
“我们倒是想,可是护送生辰纲的官兵十几个,而且为首的是打虎英雄武松,有万夫不当之勇,我们兄弟势单力孤,没有几个帮手可不行。”
朱贵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