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得到初步结果的莫歌非但没有开心，反而是满心失望不已。

果然和他不久之前的猜测一样，这东西别看是使徒死亡之后新鲜出炉的产物，但是从本质上来说和血色大海的成分非常类似，无非一者是被巨量血水染红的无边大海，一者是真正的血水罢了。

不，严格来说这两者虽然都有血色，却不能称之为血水，因为其中就连一个完整的细胞都没有，与正常生物的血液是截然不同的。

莫歌对于这种状态并不陌生，这其实跟他手下战兵死亡之后自溶产生的溶液很像，都是变成了组成生物体的基本成分，无非就是使徒之血和血海比起战兵自溶液还要彻底得多，基本找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了。

这类东西，除了用来补充营养之外基本也没有别的用处了。

然而实际上，福音战士世界中的这类血水绝不只是营养丰富这个有利因素，其中还包含着某种对于活体生物来说极其有害的东西，甚至人类在处理使徒血水的时候，往往还得穿戴防护服才能保证自身的安全。

脸色臭臭的莫歌仔细分辨着那种有害因素，毕竟是新鲜出炉的使徒血水，不论是哪方面来看都比血色大海的海水要浓郁得多，也让他更容易分析。

而且这时候莫歌已经见识过使徒的绝对领域了，对这个世界的基础力量也有了一些更加直观的感触。

所以他能非常肯定的推断，不论是血色海洋还是使徒爆散的血水，其中蕴含的东西其实和绝对领域这种力量也是息息相关的。

莫歌称之为【反力场】。

顾名思义，所谓反力场指的就是与AT力场（绝对领域）截然相反的一种力量，如果说绝对领域是让这个世界的生物——特别是使徒这类巨型生物能够维持庞大体型的根本原因和力量保障，是一种保护自身、隔绝外界影响的一种力量，那么反力场就是一种由内而外彻底破坏的力量，这种力量的作用是如此深入，甚至让细胞这样的生物基本组成都无法存在。

或许在使徒失去S2机关的瞬间，原本对内紧缩对外拒绝的绝对领域就会在瞬间反转形成反力场，将使徒那堪比怪兽的身躯彻底蹦碎成最基础的成分，完全失去原本的形态。

所以这东西别看营养丰富，但是真正吃下去却是要闹肚子的，甚至这么富营养状态的液体就连细菌之类的微生物都无法生存，可以保持永不变质，可见隐含其中的有害力量是何等难缠。

由此莫歌也想起了上辈子看到过的一个说法，说是在使徒死亡之后就会化为LCL，但是以他的实际感受来看显然并非如此。

或许这两者的营养成分会差不多，但是蕴含其中的力量却几乎可以肯定是截然不同的。

这大概也是使徒血水与真正LCL（被俗称为橙汁，颜色近乎橙色）之所以颜色不同的一个内在原因。

那么还是回到原本的问题，这些莫歌特地收集起来的使徒血水对莫歌来说到底有没有用？

既然其中蕴含着【反力场】这种力量，是否可以凭此分析反力场或者反向分析出绝对领域的力量，假设如果能够得到所谓的“反力场”之力，是否就可以让莫歌轻易突破使徒和EVA的绝对领域，让他不必再担心两者的坚硬龟壳？

想法是好的，但是实现起来可没那么容易。

还是之前那句话，想要学会某种力量起码你也得有那个基础机能才行，否则根本是镜中花水中月，看得见摸不着。

不过莫歌还真觉得自己似乎有那么一点可能，可以窥视到一点这个世界力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