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抱了抱拳,“不会,二位是墨家老人,又劳苦功高,断不会做出不利墨家之事。”
“那你怀疑谁?”盗帅身子微微前倾。
墨痕眼帘低了低,将茶盏放下,说出个人名,“苏澈。”
盗帅瞳孔一缩,断然道:“不可能!”
便是其他人,包括方不同,都是皱眉,也自是不信的。
只不过,见墨痕神情之中毫无异样,又不免怀疑,莫非对方是有什么依据?
墨痕抬抬手,道:“我知道你跟他关系不错...”
“这不是关系好坏的问题。”盗帅直接道:“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
“我也只是怀疑而已,你为何这么肯定?”墨痕问道。
“我了解他,也相信他。”盗帅说道。
墨痕点点头,“知人知面不知心。”
盗帅皱眉,“他救过你性命。”
“与此无关。”
“他是苏将军的儿子。”
“那又如何?”墨痕淡淡道:“苏定远在梁都城破之前,还托墨家帮方景然,并且安排府上之人送走苏清。更别说,在此之前,就已经将苏澈送走。可称愚忠,不义。”
盗帅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你竟然如此认为?”
方不同也是不悦,“这话严重了。”
墨痕抱了抱拳,却并无歉意。
盗帅看着他,沉声道:“苏澈不知布防之事,而且对此从未好奇过,我更是没有对他提及半句。”
“你这话,已经是站在怀疑他的角度上来分析了。”墨痕笑了笑。
盗帅霍然起身,怒视对面之人。
墨痕很是坦然,甚至脸带笑意,“苏澈来机关城之后,一直无事,之前出门走动不多,可近几个月来,他时常出门,辗转于巷道之间,徘徊在回廊之上。
所以,就算你没跟他说过布防之事,他也能看到,甚至是从轮值之人的口中听到。他出身将军府,读过兵书,自知兵法,从一点所见就观察或推断出布防薄弱之处,不难。”
盗帅只是看着他,脸色因愤怒而涨红。
“而且,据我所知,彼时随苏澈来机关城的,还有两人,但如今却只剩下一人还在。”墨痕说道:“那另一个人,去哪了?”
盗帅没说话,而墨痕也并不指望他回答。
“谁也不知那两人身份,而既能悄无声息地离开,必也武功高强,若此人是为了探听机关城虚实而来,然后得手离去呢?
甚至是说,此人进入机关城内,就是为了记忆路线,等出去之后,便在外面,与尚在城中的苏澈传递消息。”
墨痕摊摊手,面朝众人,“方大师、越先生、诸位长老你们觉得,有无这个可能呢?”
盗帅脸色阴沉,看向上首似在思索的方不同,“方大师,苏澈绝不会做出此事!”
江构拍了拍他的臂膀,同样道:“我也相信苏澈,他不是这样的人。”
墨痕问道:“你跟他接触多么?”
江构一愣。
墨痕叹了口气,“万一你们是被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