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殇也站了起来叹了口气说：“我去看看凝重。”

“好。”

等待两个人离去，子奎才转过头看向咸汉说道：“有什么想法吗？”

咸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即便是太郎前辈那么强大的人，也会陨落。那，全世界可以与太郎前辈相提并论的调查员中，又有多少人能够活到现在。人类，真的可以战胜那些存在吗？”

子奎摇摇头，“现在没有，过几年也没有，也许只有百年后的未来才有这个可能吧。人类不再畏惧那些存在，可以将自己的足迹踏遍真空，甚至去追寻这些存在的背景与故乡。”

“那，还真的是无比遥远的未来。”咸汉望着那漆黑的天花板说道：“那我可以去祭典下别的前辈吗？”

“去吧，不要惊扰到了他们。”

“好。”

等待咸汉离开了，子奎才转过头看向那幽暗的角落说：“出来吧灰猫，大家都离开了。”

“嗯。”灰猫点点头走到子奎的身旁，哭红的双眼布满着一道道血丝，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的问道：“听说，太郎，是死在了我的克隆体手中。”

“不，太郎是死在了自己的生命回路上。只不过是顺手剁了你的克隆体罢了。”子奎淡淡的说道，“所以，这件事情跟你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灰猫忍不住噗呲一笑，然后再也忍不住的哭泣了起来，“十一年了，我、小月和太郎三人之间已经认识了十一年了。哪怕，哪怕是在普通的同事，经过十一年的并肩战斗，也成为了不可或缺的朋友。”

子奎望着墓碑有些出声道：“是啊，如果没有太郎也许就没有现在的黎雾推弈。”

“是啊，是太郎四处奔波找寻着曾经的同伴，也把我从那个监狱里救了出来。才有的现在这个温暖的家。。可是，可是，现在他就这么去了。自从知道七号的身体坚持不了几年后，我本以为，我已经可以坦然的接受大家的牺牲。”

“但，但是。。。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甚至还差点暴走！七号活不了几年，大哥的身体早已积攒着暗伤，脸的肺病一直没有好转。如果真的那个时候，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发生什么事情。”

子奎按住灰猫的脑袋轻轻揉动着她的头发说道：“没有人能够决定自己的命运如何，也无法预料到今后会有怎么样的道路。但是啊，每个人都有无数次选择的机会，这一次便是太郎自己做出来的选择。。所以，我们应该替太郎。。。。替太郎。。。”

子奎说不下去了，只能闭着嘴撇过头背对着灰猫。

灰猫蹲下身子摸着太郎那冰凉的墓碑喃喃道：“也许，我真的有一天会彻底的疯掉。”

“也许，那一天是我得到真正解脱的日子吧。”

另一边，咸汉漫步在这一个个墓地群中，看着墓碑上的每一个文字他都会感觉到深深的震惊——

S级调查员K长眠于此。

S级调查员十七长眠于此

S级调查员莫利亚提长眠于此

A级调查员微笑长眠于此

A级调查员慕言长眠于此

A级调查员Roy长眠于此

S级调查。。

A级。。

B。。

这成片成片的的墓地中，算上S级调查员太郎在内，咸汉已经看到了将近三十七个S级调查员一百多个A级调查员。这便是当时身为第八区第一大工作室的底蕴所在，但即便如此，即便拥有如此深厚实力和战斗力的工作室竟然会在一夜间全灭于伟大存在的手中。

即便是各个地区公认的最强调查员的S级调查员，哪怕是十个，二十个，五十个，甚至是一百多个联手，却也依旧没有半点的还手之力。最后，也只是剩下十几个的幸存者罢了。

咸汉不甘的捏紧拳头，望着周围的那一颗颗墓碑，一丝凄凉在心中涌起。难道，人类真的是没有未来了吗？难道人类真的注定要成为那些存在的储备粮？整个地球度将会成为他们用来收割食物和取悦自身的牧场？

竟然如此，那么调查员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一次次的反抗最后也不过还是无用过，仅仅是被封印的克隆残次品也会拼掉一位S级调查员，即便是伟大存在小小的一个替身、分身、投影，都能造成一个城市的覆灭，几百万人的死亡。

“你在想什么。”七号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咸汉的身后看着眼前那记录着A级调查员海曼的坟墓缓缓问道。

“我在想，这么多前辈的牺牲真的是有意义的吗？仅仅只是未完全召唤的存在就让第八区第一大工作室全军覆没。人类，真的有未来吗？”咸汉望着天花板说道。

七号沉声道：“那么你知道，六年前的那一夜，谜团工作室覆灭的那一夜。整个本月市有多少伤亡或者失踪的居民吗？”

“。。不清楚，可能会很多。”

“答案是零个。”七号有些自豪的说道：“哪怕是碰上那种不可理喻的存在，哪怕是拼掉了整个工作室，我们最后也成功的封印了那个小太阳，同时整个半月市也没有一个人因为小太阳的出现在而受伤死亡甚至是失踪。他们用自己的声明保护下了几百万人。”

咸汉略有些触动的了望着墓碑。

七号继续说道：“那位我们是在怎么弱小的人类，但，也正是因为有一个个弱小的人类前仆后继，人类的文明才得以发展到现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