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不过,我会让你相信的。”她说着,打开那瓶子,只见冷的魂魄,从瓶子里飘了出来。我正欲喊他。玄臧月的手掌,一把掐住冷的脖子。
我看到冷的魂魄,哪还有之前的实体,已然是弱虚的透明。好似一阵风,就能够把他吹散。
“梵儿,快走。不要管我。”飘渺如清风的话音,从冷的喉咙挤了出来。我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一只大掌狠狠揪住一般疼的难以呼吸,“虽然,我没有能力和十足的把握救你。但我绝对不会丢下你。”
玄臧月这时却说:“不。言梵,只要你想,我可以,让你带走冷宿。”
(声明,冷宿的宿,是星宿的xiu,不是宿舍的su。玄臧月的臧是zang,第一声平音,不是西藏的藏。)
之前忘记声时,很多人总是念错。这里给大家纠下正一下。
玄臧月这翻话。委实让我一愣。
她什么意思?
什么叫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带走冷?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我眯着眸子,戒备的盯着她。
我可不相信,玄臧月会好心让我带走冷。
玄臧月拿出一个红色的瓷瓶抛给我,我抬手接 住 ,就的她说:“只要你把这个药吃下去,我不仅会放你和冷宿走,你的儿子,我也会放了。”
我看不到我的自己的脸色,但我想,我此刻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玄臧月是不可能轻易放我们走,这瓶子里面装的东西,定然是十分阴毒的东西。
我颤抖着手,紧握着手里的瓷瓶,看了眼被掐的快要魂飞魄散的冷。又冷视的玄臧月,“我怎么知道,我吃了药之后,你不会反悔。除非你先放冷离开。”
玄臧月美颜一沉,眸光阴鸷下来,“言梵,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如果。你想让我喝下这药,我就有足够的条件。”我当仁不让,决不向玄臧月妥协,“玄臧月,你还怕现在的我,能够徒手从你的手里逃生?是你太高看我了,还是太低估你自己了?”
玄臧月的脸一了阵白一阵青,显然被气的不轻,可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除非,她真的认为,我的实力在她之上。记休央亡。
显然,好不会承认。
所以最终,她还是妥协的。把冷放掉。
可冷,又岂会让我涉身险境。
脱离桎梏过后,冷直接朝我扑来,意图的夺走我手中的瓶子。
我知道冷他不会允许我喝下那药,便把手往身后一背,躲过他的抢夺,另一只手,搂住他虚弱的魂体。
可他实在太虚弱,连魂魄都凝聚不全,我的手,从他的身体里穿过。
我只感觉身子一寒,深入骨髓的凉意袭遍便身,他的魂体已也从我的身子里直直的穿过。
我连忙咬破我自己的手,猛地转身,把血甩向他的魂体。便见血,很快融入他的体内。
“梵儿……”冷神色大变,还想说什么,我流血的手指,便趁他说话时,精准的塞到他的嘴里,在他还没有反映过来时,把血挤进他的嘴里。
他瞪大眼睛看我,一把抓住我的手,想要从他的嘴里拿出来。
我见他的魂体已经逐渐出现实体,立刻上前一步,抱住他,阻止他挣扎,“冷。一直以来,你都 在无怨无恨的保护我,为了我,甚至几次魂飞魄散。而我却一再的说那些无情的话,伤的你千疮百孔。对不起。我为我之前说过那些伤害你的话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我的气,不要对这个世界,再无留恋。”
冷逐渐放弃挣扎,透澈清冷的眸子,紧紧的凝视着我,“我没有生你的气。”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死?”我望着他冰冷却难谍缱绻的双眸,眼眶发热溢出一片水泽,“我说不清楚,我对你究竟有怎样奇怪的感觉。可我知道,你对我很重要,我关爱情,无关亲情,超越一切,甚至是比我性命还要重要的存在。你答应我不要死,这一次听我的,离开这里,回到我们院子等我,好不好?”
不知是我的话触动了他,还是我的祈求,让他无法拒绝。
他含着我的手指,紧绷着下巴,盯了我半响,才点了点头,“好,这一次,我听你的。”
我见他答应,方才松了一口气。
他抬头,阴冷的瞪了眼玄臧月,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十足,“那是什么药?”
玄臧月阴冷的笑道:“是什么药不重要。重要的是,日后,你定会感谢我。”
冷并没有说话,狠吸了两口我的血。在我感到头晕的时候,蓦地定住我的身子,在我还没反映过来时,从我的手里夺下那药,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