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懂得如何养巫蛊,下巫术,可对巫蛊和巫术,也略知一二。
阴蛊是众蛊毒中,最为阴狠歹毒的蛊毒。
养殖的方法,更是残忍。
而挑选出一群最毒的毒虫。施上阴毒的不死巫咒,此虫,便会中咒,水火不融。
然后,把 毒虫寄在怀有身孕的孕妇腹中培养,因为下了施的毒虫,所需要的养份,就是未被世间污染,最为纯洁的灵魂,孕妇腹中的胎儿。
孕妇必需要怀孕五八个月。胎儿完全形成后,蛊虫则是钻入胎儿的脐带中,被胎儿吸母体养份的时候吸入胎体,然后,蚕食刚成形的婴儿,吞噬赋予婴儿最纯最干净的灵魂。
养此阴蛊,需蛊虫食七七四十九个孕妇的婴胎。最终在蛊虫吸食婴胎后,将其取出来,放在一个瓮里,让蛊虫自相残杀。
最终活下来的那只,不仅剧毒无比,还会吸收其他蛊虫所吞食的养料,拥有可怕的杀伤力。
我原以为南越城那些失踪而归的孕妇,是巫恒抓去养成鬼胎。
现在想来,必然是夏臧月暗中吩咐巫恒,在南越城为她准备。
也就说明,夏臧月在此之前。一直都和巫恒保有特殊的联络,也知道巫恒就在南越城。
所以,从我的口中得知云焱要来南越城,才会连夜赶来。
“你若真有本事,今夜就杀了我。”
运功护住腹中的孩子,短时间内不受蛊虫蚕食,虽然拖不了多久,也可护孩子一时。
对夏臧月和巫恒的恨更加深刻,心中的恨意不可遏止的怒涨。几乎快要令我失去理智:“今晚,你们杀不了我。那我只能杀你们。”
母亲常常告诫我,恨,是这个世上最可怕恶魇,它会让一个人失去理智陷入疯狂,会让一个人坠入深渊,万劫不复。恨,会彻底的害了别人,毁了自己。
可这一刻,我怎能不恨?
即便付出所有惨痛的代价,我也要巫恒和夏臧月为我父母,为我月洛城里所有的族人,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付出代价。
“呵呵,大放厥词。不知所谓。”夏臧月阴冷的笑道:“言梵,我会让你以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最惨痛,最可怕,最丑陋的死法惨死。你想死的轻松,死的简单,做梦。”
“那我们就瞧瞧,鹿死谁手。”我腹部已经开始疼了,能撑多久,我也不知道,必需抓紧时间,解决巫恒和夏臧月,也好拖延时间,让无阑去救云焱。
这次,我没有主功夏臧月,而改为朝巫恒发动攻击。
巫恒断了手掌,失去了左手,这对他一个巫术师来说,相当于雄鹰在天空,失去了飞行的翅膀。
我若不剩巫恒攻击力薄弱的时候,与他殊死一博,就会错过最 佳的时机。
夏臧月显然知道我的意图,立刻让巫恒走,朝我攻击来。
我眯了眯冷眸,甩向巫恒的锁魂鞭,空中一转,缠向攻击来的夏臧月。
比武功,夏臧月不是我的对手。
在她以为我会攻击巫恒,无力躲避她的攻击时,却已被猝不及防,甩去的锁魂鞭甩在身上。
顿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夏臧月的喉咙溢了出来,她扑来的身子,从空中摔落在地,脖子上面皮开肉绽,鲜血汩汩,好不悚目惊心。
“言梵,你敢伤她,我要你的命。”言梵见夏臧月受伤,右手握着他一根类似于拐杖的硬勾鞭,朝我的脖子砍来。
巫恒的速度很快,仿佛没有受伤一样,情及之下,我自知难以躲脖,手腕一旋,软鞭快速缠上夏臧月的腰身,朝巫恒砍来的硬勾鞭扔去。
“啊……”
夏臧月吓的尖叫起来。巫恒脸色大变,出招太快,想要撤招,已经太迟,硬勾鞭的黑钩尖,已经勾进夏臧月的腹部,鲜血顷刻染红她的衣衫,疼的她当即撕裂般凄惨的叫了出声。
巫恒大惊失色,立刻抱住夏臧月即将要倒的身子,颤声呼喊:“月儿……”
夏臧月双手赚着勾进她腹部的黑钩尖,疼的面无血色,五官扭曲狰狞,嘴里吐出一口血,艰难而虚弱的说:“恒哥哥,月儿,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月儿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坚持住,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黑钩尖勾到夏臧月的腹部,巫恒不敢轻易钩,一不小心,就会令夏臧月剖腹破肠,当即死亡,所以,巫恒不敢取勾,抱起夏臧月便要逃跑。
他们一个伤,一个残。我哪能轻易让他们逃跑。
正要乘胜追杀上去,小腹的剧疼愈加的强烈,稍微一动,便是一阵一阵的抽着绞痛。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巫恒和夏臧月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下,我的四周,也被障尸包围。
看来,是我护腹的那股力量,已经散去,蛊虫正在往我的腹中入侵。
我几乎,站不稳身子。
我咬牙忍住腹中的剧疼痛,手中的冰蚕丝,飞快的甩向围上来的障尸脖子,快速的穿梭在障尸之间,将其头颅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