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对我的恨与怨,简直超乎想象。
仅是骂我,不带歇的,就骂了几个小时。
各种威胁加狼话,听我从最初的深感抱歉,到最后的麻木。
实在受不了,倒了杯水给他,“二少,我呢,是该骂,该憎,你发泻的同时,也要注意保护好嗓子。否则,骂我骂怀了嗓子,等你哥你醒来的时候,可就听不到你第一时间,唤他一句亲爱的哥哥了。”
夜寒气的七窍生烟。要不是夜君有吩咐,我毫不怀疑,他会把我大卸八块。
他接过我递上来的水,大口大口的喝了,恨恨的瞪我:“你别以为,有帝君罩着你,我不敢动你。”
“是是是,这话,你已经说了N遍了。”我忙不迭的点头附和他。他把了一把匕首给我:“该怎么做,你自己应该清楚。”
想要救夜澜,就要把夜澜的心头血,还给他。
让夜寒出手,我肯定要受不少的罪过。
但,我自己动手,又下不了手。
我说:“夜君。这样下刀子,我就是神,也没会受不了。你把我封印起来。在我昏迷中,再从心脏,取心头血。可以吗?”
夜君点了点头:“也好。”
往后的七天七夜,我被封印起来。
夜君每天都从我身上取一碗心头血,喂给夜澜喝下。
连续七天放了三碗血,我即便在封印中,生命也危在旦夕。
云焱找上门来的时候,最后一碗心头血,正从我的体内取出。
我的灵魂,虽然封在体内,可已经开始涣散。
云焱看到我虚弱至此,连吼夜君和夜寒的时间都没有,立刻替我解开封印,塞了颗丹药,到我嘴里。
显然,他是有备而来。
想来,早知道我会来找夜澜。
昏睡了半个月的时候,我才昏迷中醒来,看到云焱就坐在我身边,眼底是激奋的欣喜:“老婆,你终于醒了。”
他一把,把我搂到怀里,声音颤抖的说。我拍着他的后背,虚弱的说:“老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一个人偷偷跑来。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呜……”
没等我把话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嘴巴,寒得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他担心坏了,没有反抗,也没有力气反抗,环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喘不过气,直到我觉得,我的嘴巴火辣辣的麻木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我,愤怒的瞪我,低吼道:“白言,你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我嘟着唇,看着他,两眼汪汪的委屈说:“伦家是病人。呜呜,你居然对伦家这么凶,早知道,伦家就不醒来了,呜呜,你就知道吼我,凶我,你一点也不爱……”
我越说越委屈,越说越伤心,哭的稀里哗啦。
他见我真哭了,脸色暖了下来,一点点吻去我脸上的泪:“我怎么不爱你?我已经不知道,到底要怎么爱你,才能让你不在受到伤害?我真恨不得把你禁锢起来。老婆,你最后,不给我理由,让我把你关起来。”
我泪眼模糊的嘟着嘴,吻上他的唇,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再有下次,你相信我。”
他宠溺的捏了捏我的小脸蛋,无奈的叹息:“我迟早有一日,会被你吓死。”
“嗯,我说,你们两个,够了吗?”一个轻佻的声音突然传来,我透过把头从云焱的腋下探出去,就看到一个人,靠在一根柱子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看样子来了也挺久的。
“夜澜。”我大惊,一把推开云焱,也顾不得穿鞋,跳下床,就冲到夜澜身边,抓住他的胳膊,内心的激动,无以言喻:“夜澜,你没事了?你真的没事了?快,让我摸摸你的脸。”
我踮着脚尖,伸手去摸他的脸。他太高了,我有些吃力。
他搂住我的后腰,把我托了起来。
我摸着他已经恢复容颜的脸,欣喜道:“你的脸,真的没事了,太好了。”
“要不要亲一个?”他邪魅一笑,把脸凑到我面前。我脸一红,在他脸上捏了一下:“想占我便宜,没门。”
“我哪有?”他委屈的看着我:“明明,是你自己往我怀里钻的。这么紧张我,不如留下来和我成亲?我之前在冥界,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过,你是我的未婚妻,我要娶你的。还给了你的定情信物。如今,你就在我眼前,不如我们……”
没夜澜把话说完,云焱就黑着脸,把我从他怀中抢了回去,沉着脸,恨恨的瞪了眼夜澜:“看来,你是觉得,你的伤好的太快。”
夜澜耸了耸肩膀,冲着云焱咧嘴一笑:“开玩笑而已,何必当真。”
“哼,这种玩笑,你最好,连开都别开。”云焱把我抱回床上,拿来鞋子,一边跟我穿,一边说:“伤没好,就滚回去休息。我的老婆,还轮不到你来忧心。”
夜澜挑眉,不理会云焱,看着我说:“你没事,我也放心了。好好养身子,等我好些,就带你在北荒好好的玩上几天。”
我忙不迭的点头:“好啊。”
谁知,当天晚上,云焱就把我掠回了神族。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身处在一间满眼尽是红的房间里面,我有些疑惑,从床上坐了起来,才发现,我身上也穿着大红色的喜服。
这种大红色的喜服,是古代女子成亲时,才会穿的。
我一惊,莫非……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阿香和妙珠走了走来,看到我醒了,笑意盈盈的上前,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坐到化妆柜前,一人给我拿来凤冠,一人给我补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