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瑜在外面玩了一会儿雪,来的时候并没有想要下雪这一茬,所以她身上也没有那么多防护的装备。
玩了一会儿后,就冻的不行了。
她把手放在嘴边,不断的哈着气。
半晌,悠然的叹了口气,“好玩是好玩,但是好冷啊。”
贪玩并非是一点代价都没有的,比如现在宁锦瑜就冻的跟个傻子一样。
但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有些不想放弃难得一见的雪景。
暖和了一会儿后,就有些跃跃欲试的再尝试一番。
“差不多就行了,我看你冻的脸都红了。”
傅朗白站在一旁,是将宁锦瑜整个人的动作都尽收眼底。
看她还想要再玩一会儿的模样,实在是没忍住出声提醒道。
“再玩一会儿,反正回去的时间早了也没有什么事情做。”
“虽然是冷了些,但真的是难得一见,你。”
宁锦瑜刚想说你不感觉到好奇吗?
但随即就想起来,傅朗白常年生活在这里,对下雪肯定早就已经是麻木了。
他和自己不一样。
他能见的东西多了,绝对不会因为这一点不同就欣喜若狂。
宁锦瑜摇了摇头,顿觉自己的话不应该是要再说下去了。
多少是有点不合时宜。
她无法确定傅朗白的想法,虽然他哪怕是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别的动作。
但越是这样,就越是应该要谨慎些。
“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呢,非要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做什么。”
傅朗白说着,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盖到了宁锦瑜的身上。
“好歹凑活一下吧。”
眼下这会儿,也没地方给她找什么取暖的东西。
要么就是回车上,可是回去了,就见不到雪了。
他觉得,宁锦瑜应该是不愿意的。
所以就只好是出此下策了,他少了件衣服不会怎么样。
但看宁锦瑜那瘦弱的身躯,前不久才从医院出来,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万一要真的是在这里冻感冒了,那傅朗白多少都会心生愧疚的。
他这人什么都好,可很多时候惯会将不是自己的责任揽过来。
方俞说他活的累,不是没有原因的。
傅朗白脑子里面的念头才刚落下,就见宁锦瑜手一挥,“管那么多做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旁的事,等清醒了再想也没什么不好。”
宁锦瑜经历过了一场生死后,倒是没那么执着于这些了。
就是有些东西,她还是放不下而已。
她需要给自己一点时间,又或者是等到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才是好的。
那之前,她心里所想,始终都是个未知数而已。
连她自己,都未曾考虑的清楚。
更没办法给傅朗白什么回答,他想问的,恰好是她完全给不出答案的那种。
她明知道如果不和盘托出的话,对两个人的信任度是有很大影响的。
和说出来的那些话,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全然相信,又怎么能指着别人会听懂呢。
这个微词,她都已经是想了许久,最后决定放弃的。
她只用自己记不起来从前的事遮掩了过去,好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出了那场事故,撞到了脑袋,倒也没有人去追问些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