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已经死了。”可卡比勒低沉嘲笑的声音回荡在教堂的地底，无论是断为两半的高台上的众人，还是远远躲开的低级堕天使和驱魔师，除了晓明以外，所有人都震惊的抬头，看着那个说出真相的人。

这种事情，他们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不过其中有些聪明的家伙，回想到这些年的一些蛛丝马迹，心中已经知道了答案。

怪不得以前频频展现的神迹，现在已经几不可见，怪不得无论如何祈祷，大部分人都再也得不到神的回应，怪不得以前只需要虔诚的信仰，就可以得到神的赐予，行使神圣之力，而现在却需要天使的加护...

虽然有些人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也不想去相信，因为如果神死了的话，那么他们该用什么去与其它神话的神灵对抗？

虽然不想去承认，但有一点却是不得不承认的事情，那就是三族之所以可以在人间界占下这么大的地盘，大多数的功劳都要归功于神，而神死了，那些在抢夺信仰时曾被他打败，和圣经神系有仇的神系，显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一些聪明的堕天使和驱魔师想到这里，眼神不停的闪烁了起来，开始偷偷的寻找逃离的方法。

听到这种真相并不是什么好事，三族高层这么极力的隐藏，显然是不想让其余神话知道，而现在他们这些小人物知道了，等着他们的只有被清理这个下场了。

“不！神才没有死！不要在那里乱说！”一个声音像是喊出来一样，回响在地下空间，压过了可卡比勒的声音。

爱莎双手祈祷般合十在胸前，愤怒的瞪着可卡比勒。

这一刻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对方是堕天使的高级干部，是她以前想仰望都无法仰望的存在，她现在只有深深的怒火。

明明神大人就在身旁，他却说死了，这是亵渎，这是...

虽然心中的愤怒剧烈的翻涌，但爱莎合十的手却在微微颤抖着。

可卡比勒眼睛一眯，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哦？既然你不相信，那为什么手却在颤抖？其实你已经相信了对吧？毕竟你没有见过神，而我却见过，你们这些没有神就活不了的家伙，明知道是真的却不愿意去相信，还真是有趣啊，来，让我看看你那信仰崩溃之后的表情吧，呵呵呵呵呵呵...”

“不...不可能的...”爱莎闻言，虽然还在瞪视着可卡比勒，不过语气却弱了下来，她回头乞求似的看向晓明，想要听听他怎么说。

“呃...”这次晓明却有些愣住了，他先前还没多想，只以为爱莎把他当成哪个没见过的神明，完全没想过她把自己当成信仰的上帝了。

不过，这该怎么回答啊？如果告诉她自己不是上帝，她会不会崩溃？但如果告诉她自己是上帝的话，那又是一个麻烦。

这，真是让人有些头疼啊，一个普通少女也就算了，但一个被宗教洗脑的少女，晓明还真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就在晓明有些挠头的时候，等了一会儿没看到想要的神情，可卡比勒却有些不耐烦了。

“啧~，居然没有崩溃，真是让人不愉快啊。”可卡比勒咂了下舌，然后顺着爱莎的目光仔细打量起了晓明，眯起眼睛说道，“恩，或许你说的也没错，他或许真的是上帝也不一定。”

听到他的话，爱莎回过头来看向他，其余的人也都抬头，想听听他为何这样说。

“你刚刚不还说上帝已经死了吗？怎么又说他是上帝？难道你们堕天使都是这么健忘的吗？”一旁的朱乃从震惊中回神，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不过她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眼神中却带着一些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