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彧冷笑一声道:“是啊,他自己说是还在少时就有意舜英长公主,假借学艺之名经常偷偷跑去西衡献殷勤,不过……”他看着炎绍说,“天下人谁人都知这位长公主意属的是明王你啊,所以啊,这两年我的那位皇兄消沉了不少,更是无心男女之事,一心只想着如何讨我父皇欢心。”
“既然如此,他秘室藏画又作何解释?”
我来不及在零乱的信息中拼凑细节,听道时彧又开始贬损他的皇兄:“他对舜英长公主更本无爱可言,为什么一心执着其中原因明王殿下应该知道,小王就不细说了。至于那幅画小王也好奇,于是,收买了他的人后才知道,这幅画是他在西衡的一家道观看到后出了高价买回来的。”
脑海里即将理顺成形的一条直线因为时彧的话又被再次系上死结,我对时桀藏画之举的推断仅限于——
时桀心里所爱的也许就是那个神秘师妹落落,所以他才会如此袒护她,无论如何都不肯在炎绍面前供出她。
画里的人,如果是落落,那么他自然是要收藏;画里人如果是长得像落落的我,那么他情之所以,带回一张长得像落落的画像以慰相思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我对时桀的了解也仅凭炎绍回忆时带过的只言片语,眼下比较令我头疼的的,如果画中人真的是我,而此画又是从西衡传至南韩,那么,关于我的过去似乎又要和西衡搭上干系。
“先去南韩,找到时桀再说。”他的手还是没有想要放掉我的迹象。
其实,我与炎绍相识不久,见面的次数也是一个手的手指能数得过来,掐头去尾掉诸多的误会和冲突,能平心静气相待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
但他几次都能读懂我的心意,知我所想,这种感觉就像久经荒芜干涸的沙漠遇见了久违的甘霖,滋润了经年的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