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日里,我定然要好好与她说一说,不必事事亲为,女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脸,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的手。
我梦见了炎绍,梦里的他正为我擦拭涂抹着膏药,我想着,我这伤疤已教他看过一次,就再也不想让他看第二次了。
我如此顺从乖巧的听从了师傅的话,就是想趁着距离成亲的那段日子,让这伤疤的丑陋程度有所缓解,其实……为的就是他。
所以,即使在梦里我都在拒绝他触碰我这里,我对他说:“阿绍,这段时间你不要看我这里,等成亲那日再看好不好?”
他笑着亲吻我的额头,然后抚摸着我的脸:“小傻瓜,其实你真的没必要这样介意,我爱上的是被伤疤掩盖住的那颗心,这伤疤带给我的惟有心疼。”
“可我不想那么丑,我不愿意让你看到如此丑陋的我。”
他看着我,面带着宠溺的微笑,说道:“我知道你在意,你想把更美的自己交给我,所以,我来帮你涂膏药,但是,令仪,不要有压力好吗?如果有所改善自然是好的,如果没有变化也不要紧,你要相信我爱你的心。”
说完,他俯首而下,以温热的嘴唇触碰着我的伤口,我急忙推开他,他笑着抬起头说:“对哦,不能吃了你的膏药。”
我红着脸别过他的视线,拉过身旁的锦被想要挡着他的视线,因为我的亵衣半解,整条左手臂都裸露在外,肚兜的绳结也松散着,若再往下一点,便要被览尽春光了。
虽然是在梦里,但是被炎绍如此凝视,还是会叫我不自在,可是炎绍却阻挡着我拉过锦被的手,说道:“先穿好衣服,免得半夜蹬了被子着凉。”
我心里想着,原来梦里的炎绍也是将我当作三岁小孩一般看待,于是,也就非常听话地任由他帮我把手臂套进衣袖,整理好衣襟,然后替我盖好被子。
他躺在我的身边,我不自觉地将身体贴着他,他伸出手臂,我便理所当然地枕在他的手臂上,还是如昨晚一般,转过身体,背靠着他的胸膛,他的另外一只手则揽着我的腰,他在我的耳侧说道:“令仪,乖,好好地睡上一觉。”
失去记忆后的两年多,我虽然记不起过往发生了什么,但是会时常梦见自己在水晶悬棺醒来时的情景,我对睡觉似乎有着一种潜在的恐惧,所以,我的睡眠素来不好。
但是自记忆再度恢复之后,我好似要将丢了的睡眠尽数补回来一样,小丫头说她是叫了我好久都叫不醒,最后是将我推醒的。
“姑娘现在是能吃能睡,能蹦能跳,心疾也不轻易发作了,身子骨比以前健朗了,脸上的笑容也比以前多了,姑娘,你说你要早点碰上王爷该多好啊。”
小丫头在镜前替我梳着头,一脸由衷的笑意,我不由得想起炎绍也曾自问他自己,为什么不早点遇上我,如果早点遇上了,他定然不会教我吃那么多的苦。
我虽然坚信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但我也相信,人生自有因果,我必然是要受尽磨难,历过劫难才能遇上命定的人。
因为,惟有如此,我才会懂得珍惜,也会感恩被珍惜。
“姑娘,方才你还睡着的时候王爷已经嘱咐过我了,说让我去厨房打声招呼,给你做些滋补的食膳,还让你诸事不想,只管吃好睡好。”
“绿意,你说,是不是每个成亲之前的女子都会被当猪一样养上一阵子的?”我是当真好奇此事,因为我记得昨晚师傅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