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我想着,没有比你爱吃醋的男人了,如今,你可要有心理准备,你要是哪天走神分心了,我可就不是吃醋闹脾气这么简单完事的。”
炎绍笑着问我:“那你要如何?”
“我便拿着你的房产田契卷铺盖走人,让你落得一个人财两空。”我忿然扬言。
炎绍作了一个受了惊吓的表情,讨好地说道:“兹事体大,夫人放心,夫君定是不敢妄为的,日后我会向身边所有人的阐明立场,我只属于我家夫人一人,此生不会纳妾收房,如若有人有心想要挑拨我夫妻二人感情的,炎绍定当视他为敌人,夫人,觉得意下如何?”
我见目的达到,自然得要见好就收,于是抿嘴偷笑道:“甚合我意。”
我与炎绍嬉笑打闹,又温情缠绵了一番,才起来洗漱更衣,用完了早膳,炎绍又让我换了一身衣裳,说是要带着我去行宫后面的马场教我骑马。
过往因为身体虚弱,骑马奔跑,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仅有的几次上马经历其实都和炎绍有关,于我而言,我其实是非常向往策马红尘的感觉。
“令仪,不用害怕,有我在。”我与炎绍先是同骑一马,他坐在我的身后带着我试骑了一会方又扶着我下马。
然后指着马儿,耐性地告诉我怎样去识别马儿的肢体语言,“肯定要懂它,才能驾驭得了它,马儿其实就像一个孩子,不能一味地打它骂它,越是要懂得尊重它,它才会更好地配合你。”
炎绍如此形容,让我原本紧张的情绪得以缓解,他找来的这匹马儿本就性情温和,见我也是动作温柔地抚摸它,它竟然歪着脑袋,朝着我的胸前蹭了几下。
“哎,不行,得换一匹马。”
不知为何,炎绍一把将我拉到他的身后,突然间,就改变了心意。
“不要换,不要换,我就喜欢这匹马,乖巧又听话。”
“我之前没想到,这是一匹公马,你没发现吗,它刚刚竟然敢蹭到你胸前,占了你的便宜了。”炎绍理直气壮地道出原由。
“你……你竟然和一匹马吃醋?”我真是难以置信啊。
“错了,是一匹公马。”炎绍认真地纠正,并说道,“就是因为他是一匹马我才没与它认真,要不就刚刚蹭胸的动作,我早就一刀砍了它。”
“那你过往几十年可曾骑过母马,我是不是也要将那些你骑过的母马尽数拉来鞭笞一番才算公平。”
堂堂明王如此幼稚之举,不仅让我哭笑不得,便连马场上与我们同行的婢女随侍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炎绍却毫不理会,认真地想了一番又道:“你如此一说,我这才想起,我还真的没有骑过母马。”
“你——”
“来人,换马,换一匹温顺点的母马。”炎绍指了指马厩里的马,随侍忍着笑,领了命,将与我刚刚建立起几分感情的马儿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