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想到道长,内心充满愧疚:“我知道,若不是为了我保我的命,她也不会被他们所害。”
师傅放了我的手,笑道:“怪我,莫名其妙地提起这些伤心事,本来是奔着高兴来说这些事的,我想说的是,炎绍,原是你的一味良药,令仪,很幸福吧?”
我羞涩地点点头,如实说道:“师傅,我有时觉得像是在做一场梦,我还能感受到过往的点滴,曾经那样的痛彻心扉,被伤得面目全非,几乎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你说,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遇上炎绍这样的人,你不知道,很多次,我都害怕一觉醒来就让我回到过去,那看不到未来和光亮的过往。”
师傅摆弄着眼前的各式草药,语气幽长,一声轻叹后说道:“令仪,无畏过去,珍惜当下,更要无惧未来,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和把握的。”
我的内心无比动容,师傅遂即又问我:“令仪,你想过要孩子吗?”
心口像似被重物敲打了一下,自成亲之后我与炎绍夜夜缠绵,炎绍知道我的身体状况,除了成亲前我主动与他提及过此事,他从来不曾开口说过有关生儿育女一事。
但是,他不说,我怎么会不知他所想,前有金州传来消息,炎献的后宫屡传后妃有孕的好消息,便连时彧也在耳边无意地嘀咕了此事。
我既然已嫁与他为妻,又怎会不想为他生儿育女,只是,我这身体我有自知之明,如果师傅不主动提及,我也是要来征询师傅的,要不然,方才我也不会撇开炎绍独自来寻师傅了。
“师傅,我可以吗?”我将满怀的希望都寄托在师傅的身上。
师傅点点头,我心里一阵狂喜,忍不住抓着师傅的手,颤声问道:“师傅能帮我是不是?”
师傅轻笑出声:“你只是因为常年被人取血导致身体羸弱,所以气血两虚,又非什么妇科难症,有我在,你又何苦如此担心?”
听师傅如此轻松一说,我才觉得自己好像在这件事情上的确过于紧张,我讪笑道:“我在金州的厨娘九嫂,是个热心肠的人,她每每给我熬制滋补汤药,见我拒绝时就会说我身子骨太弱,若不好好调理,怕是难以生养。”
“她说的也并非没理,但是你不同,你有师傅我啊,早些时日给你的药里就参着这些个药性,我今日问你,并非因为担心你不能生育而想着给你开方子制药治病,而是怕你和炎绍新婚燕尔,情意正眷,万一有了身孕,西行途中颠簸,怕会有不便。”
“……”我怔怔地看着师傅,想确定她是不是在逗我,我是来找她咨询生育难题,她却告诉我要有随时准备有孕的思想准备。
“当然,有为我在,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还是顺其自然好了。”师傅开始继续摆弄石桌上的草药。”
“师傅的意思是,我……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你告诉我你哪里不正常了?是月信不准?还是不喜闺房之事?又或是无心男女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