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们在后院大笑,仿佛真的体会到了快快乐乐报仇的滋味。
兄长去了店堂,我和炎绍及师傅坐于后院继续闲聊,我想起前几日小原曾向炎绍禀过时桀的消息,于是忍不住问道:“可有时桀的消息?”
“丧家之犬,西衡皇室知道他大势已去,又岂会对他伸出援助之手,眼下,他想方设法地想要见到那位长公主,大抵是想向她透露我们现阶段的状况,于那位长公主而言,我的消息,以及令仪还活着的消息,对她来说过于有吸引力了,所以,在我们还没取得连瑞的信任之前,我是不会轻易地让时桀见到舜英的。”
我可以想像时桀的狼狈和无助,以他怨天尤人的性格怕是已近抓狂崩溃的边缘,想起兄长曾拿他做过街老鼠的比喻,此时想来,倒是十分贴切。
“他的命端在我的手里,待诸事了后,我还是想利用他传达一些信息给舜英,所以,让他再蹦达几日。”炎绍看看我,见我神色无异,又道,“令仪,我会顾着你的感受的。”
“不,不用顾及我的感受。”
有些人,即便曾与他有过最为美好的回忆,终究是要背驰而行,我不杀他,他人杀他,亦再与我无关——
距离再入环王府的三日,炎绍将挨着文草堂两侧的店铺及后院一处居民楼宅暗暗买下,他说我们在西衡的日子应该不会太短,来往城郊,每日往返言先生为我们准备的宅院还是多有不便,并且容易引人注目。
兄长跟随师傅学医多年,针灸本就不在话下,因为考虑到连瑞侧妃的身份,推拿又是要肌肤接触,所以,为防万一,我只好临时披挂上阵,跟着师傅学了三天的推拿。
三天时间里,我手指发疼,骨节泛酸,到了晚上就炎绍心疼不已,他又整夜替我揉捏按摩。
三日一过,环王府的马车准时来接我和兄长,到了环王府,连瑞一直在金兰阁作陪,直待兄长问诊结束。
“先生,依着你意思,连续三日服药解毒,今日可有具体治疗的方法?”
“针灸和推拿。”师兄淡淡地回答,我则有意看向床上的侧妃和站在她身旁侍候的婢女,婢女神色一窒,然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侧妃,朝连瑞福了福身,才轻声地说道:“王爷,娘娘已是这般模样,怎还要遭这些罪呢。”
连瑞回首看着榻上美人,好似心有不忍,又问兄长:“这治疗方法可会增加她的痛苦和负担?”
兄长摇摇头说道:“王爷想要侧妃有一日醒来时还能如正常人一般生活,那么就不可再让她这般躺着了,已经五个多月过去了,按理来说侧妃应该要出现四肢萎缩,肌肉无力,等不良症状了。”
兄长说到这里故意放慢了语速,又手指床上的侧妃道:“侧妃娘娘是得王爷垂爱,才被精心护理妥当,所以才能保持现下与正常人无异的状态,但是时间一久,他日即使能醒来,也只会瘫痪于床,无法形同正常人,而针灸和推拿则能让其血液顺行,有利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