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见情势演变至此,索性直面真相,不做掩藏,冷冷的注视着巫医,又道,“所以,是你们在颠覆西衡这二十几年来的皇权体制,你和佑溆已经成功地将几代连氏先人辛苦创下的基业和权力尽数囊入手中了。”
巫医不承认,也不否认,他退后一步,身着紫红官服的侍卫纷纷丢了手中木桶,然后齐齐地抽出腰上佩剑,数剑齐挥,无数道凛洌的寒光射得我的眼睛生疼,同时抵在我和兄长的跟前。
“既然如此,你们今日怕是要有来无回了。”
我念及腹中还有炎绍的骨血,心中难舍不忍,兄长抓着我的手道:“我拼命一抵,你要想办法保护好自己。”
语毕,兄长施展轻功,飞身旋转向上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我趁着一片混乱撒出一把药粉。
然后,我看到巫医面带微笑地向我飞来,我大急,启动手腕上的银镯暗器,银针如绵绵细雨向直面而来的巫医飞射而去。
他料想不到我身上会藏有暗器,急忙收了脚,一个飞身稳稳地立于离我几步之远,蓝瞳幽森,一脸诡笑道:“你倒是有两把刷子,竟然暗藏这种暗器。”
“你的手下大都已中了我的软骨松,不消片刻就会弃甲丢盔,今日,你是讨不到便宜的。”
巫医不恼而笑,又一次说道:“如若舜英有你一半的脑子该多好。”
说完,他再次奋力靠近我,我启动暗器,但是聪明如他,已掌握了暗器的轨迹,他轻巧地避开了银针,他朝着我伸出一条手臂,五指张开,像是一只利爪,生生地掐住了我的脖颈。
软骨松已经起了作用,巫医的侍卫们一个个都丢下兵器,一个个无力地倒在地上,兄长见我被巫医所制,急忙飞身来救。
巫医见身后有人来袭,急忙回头,我趁他回头之际,也将无形的软骨松撒向他。
他并不放开我,相反的将我的身体作了一个旋转,我就被他箍在他的身前,成为了阻挡兄长侵袭他的挡箭牌。
兄长急忙收手,斥责道:“巫医,你若真有能耐,便和我实打实地过招,何苦拿一个被你间接所害,身体羸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为人质?”
“此女虽弱,却异常坚韧,我今天势必要带走她!”
“就凭你——”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如旋风一般闪现,一把利刃划过箍制着我脖颈的手,脖颈上的力道倏地一松,我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带入他的怀里。
“阿绍——”
“令仪——”
炎绍来不及与我多说话,只是将我带在怀里,一个飞腿踢向巫医,兄长见炎绍来帮忙,急忙拾起地上的一把剑,执着剑,飞快地跑向已经被炎绍踢倒在地上的巫医。
“兄长,你小心他身上可能有毒药。”我话音刚医落,果然,眼瞅着巫医从他怀里掏出一个小物件,扔向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