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着我,轻声呢喃:“无须讨好,你本就美好。”
自我怀孕以来,他极力克制,今晚,他似乎有着难以抑止的冲动,他看着我的眼睛里闪烁着足可燎原的星火,我一手推着他,另一手抚着肚子。
“我怕伤着孩子。”如此拒绝他,我也是万般不忍。
炎绍笑着说:“我已问过文天,她说你胎象稳定,已无大碍。”
我用力地拍打了炎绍一下,嗔骂道:“你真是不要脸,连这样的问题也能问得出口,也不怕被兄长笑死!”
“我若连这点脸皮都没有,才会被他笑死呢!”炎绍毫不知耻地回答道,随后又摸了摸我的肚子,又贴着我的肚子说道,“儿子,你放心,爹爹会很小心的!”
“炎绍——”我踢了炎绍一脚,笑骂道,“你自己无赖也就算了,可别教坏我的孩子!”
“夫人此言差矣,这本就是人之初性,又何需我来教?”炎绍扬扬眉毛,说得理直气壮。
最近,因为所有人都在忙,我和炎绍也很久不曾如此斗嘴笑侃过了,我和他四目相对,不禁想起了在南韩的新婚时光。
心有所动,炎绍将我紧紧地拥在怀里,感慨到:“令仪,待诸事已定后,我一定会带着你过平静的日子,这般奔波劳碌的日子的确不宜在成亲之后再继续了,我不想让你夜夜等我,我会心疼。”
思及前段时间的抑郁,又听他如此一说,我心中一暖,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他浅声叹息道:“如今,我是有家之人,自然事事要以你和孩子为重,令仪,你可不要对我失望哦?”
“我从来都不曾对你失望过,你一直都是最好的夫君。”
炎绍看着我,然后深深地拥吻着我,他为顾及我胎中孩儿,也是万般小心,我比起他更为谨慎小心。
事后,他看着我,一直隐忍着笑意,我知他又要开始逗弄取笑于,便轻过身不再理他,他便从背后抱着我,央我再陪他说说话,我又转身面对他道:“保证不取笑诓骗我才与你说话。”
“好好,谨遵夫人之命,”说着他就将胳膊伸了过来,我笑着枕着他的胳膊,他替我理顺头发,亲了亲我的额头道,“令仪,最近太忙了,冷落你了。”
我摇摇头,攀着他的脖颈,依附在他的胸前,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帮助兄长,我知道你辛苦。”
炎绍笑着摇头道:“我之前还担心文天做惯了郎中,让他做皇帝是不是为难他了,现在却发现骨子里还是隐藏着一些与生俱来的悟性,你父皇对他近日的表现也倍感欣慰,他已定于下人月初十禅位于你兄长。”
这个决定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随时感叹惊恐自己会猝然离去,所以,他似乎是在时间赛跑,他要尽快让兄长成长,有独挑西衡大梁的能力。
“还有,时桀……”炎绍顿了一下,看着我,我点点头,示意他直说,“不知中了何人的箭,摔下了悬崖,已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