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不知过去了多久时间。只记得自己当初从天上坠下,然后……
一想到这里,妍汐的头就疼得厉害。她努力调整着,让自己的意识逐渐恢复。
“这是,什么地方?”妍汐捂着额头,才摸到脑袋上原来包扎着绷带。她睁开眼睛,眼前的事物由模糊变得清楚。
她发现自己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一层柔软的被子。
一束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金色的阳光洒在被子上,使被子盖起来更温暖。
这里根本不像医院。
卧室里一张工艺长木桌,两边放着椅子;一个白色矮木柜,上面放着杯热水和一束花瓶摆设;白的墙,墙上挂着一副风景油画;头顶上,是一盏圆形的简约吊灯。
室内很安逸,对妍汐来说仿佛是进入了天堂。
“……好安静。”妍汐呼出一口气,这一刻的她很疲惫。于是她就把脑袋往枕头里埋,埋的越深,就睡的越熟。
她放松下来。忘记刚才的战斗,还有全身的疼痛。
鸟儿落在窗外的一棵树的枝干上,它啄了几下树枝,然后叽叽喳喳的叫。它又掀动翅膀,涌入蓝天的怀抱去。
很快,妍汐又睁开眼睛,她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因为她越来越忍受不了这种安逸的环境,这实在是太诡异。
她想寻找真相,想弄清楚自己这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穿上鞋,披上那件白色的运动装,妍汐就一瘸一拐地开门往外走。她顺着楼梯直下,一眼就看到了棕色的木门。推开木门,再来到外面看。
不远处有几栋两层高的房子,中间隔着一块麦地还有一条被踩出来的弯曲的小道。
在这座庄园的门口,还有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正在用斧头劈砍木头。他一声吆喝一下砍,将巨大的木桩子劈成数条小木棍,拿来烧火。
男人留着一头乌黑的短卷发,看起来乱蓬蓬的模样。胡子很浓密,还有深凹下去发黑的眼眶,高鄂的鼻梁,长的一点儿也没有模样。
妍汐看着他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这冷天气竟然都把他忙的给热出汗了!
或许是感到意外,又或是意识到了自己身后有人站着。男人立马就停在了手头的活儿,扭头往回看。
妍汐盯着他看,愣着不知所措。
“啊!你这么快醒了呀?姑娘。”男人脸上松然笑了笑。他又转身,去把搭在篱笆上的毛巾拿过来擦擦脸。
妍汐点点头,顺着篱笆的方向朝左望去,看到里面一半种着树苗,一半还种着白菜。
“是你……救了我吗?”转回眸子,她问男人。
“我?倒不是。”男人停了一下扭头看妍汐,又继续地笑了笑。他看起来和蔼,说话的声音很沉重。
妍汐认真的看他。男人长的很壮实。
“是我的住民救了你。”男人说完话,把毛巾丢到篱笆桩上,然后抱着木柴就朝妍汐的方向走来。
“住民?难道这里是――”妍汐一边猜测一边往撤躲,把路给他让开。
男人把木柴往空地上一扔,拍了拍裤子上沾满的尘土。转过身,他的脸上露出了那幅尊笑。
“这里是我的人类营地。”男人向妍汐解释说道:“我是这里的营长,你可以叫我昆杰斯(营长)。”
“我叫妍汐,你叫我汐就可以。等等,人类营地?”妍汐把眼睛朝一边躲,能看得出来她是在深重的思考问题。“这么说,我还活着……”
“你当然还活着。汐,对了――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没关系吧?”名叫昆杰斯的男人把树枝上挂着的破背心往身上套,他说。
“你请问。”妍汐低声地说。
“好,那就到屋来说吧,外面太冷啦。”昆杰斯把门打开,示意让妍汐进来。
妍汐迟疑的愣了一下,心里没多想,便走进去了。
一楼的大客厅里看起来十分简陋,天花板上挂着一架摇摇欲坠的吊扇,茶几上摆着一张地图,边上还放着四个齐一致有缺口的玻璃杯。
拉过椅子,昆杰斯又抓一把炒熟的瓜子往妍汐的面前摆,特别热情。
“昨天晚上,我的住民在外巡逻时发现了天空异常。不仅如此,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那场大爆炸。”昆杰斯嗑着瓜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