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朔一语惊醒的季岑,猛地停止自己还在来回踱动的脚步。他突然变得一声不响,心在往下沉。
“哦对了,我也问你个事情。”秦朔站在刷卡门前,然后伸手从怀里掏出身份证件地对向墙壁的机械眼。
“嗯,你问。”
“那个清塘陨锋知道不知道我们是Vitn-ang组织……”
“啊,这个你放心。”季岑耸耸肩膀,大大咧咧地讲起来道:“为了安全起见,我暂时还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嗯,这就好。”秦朔唯有一丝放心。
“我是用的世界树组织调查员的信息……”
“什么?!”咔――身份验证通过,紧闭的门“咔哒”一声平行打开。但秦朔她久愣在原地,迟迟没有挪动脚底。
“啊,你说……什么什么啊?”季岑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把手掌压在扎的手心刺痒的头发上,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惘然之色。
“用的什么身份,你再给我说一遍?”电话另一头的秦朔激动地再问。她本来是接到通知要去会议厅开会来着,这下可好了,季岑把她的计划全给打乱了。
“世,世界树组织的调查员身份……”季岑嗡着嗓音,把这几个字艰难地从紧闭的嘴唇里吐出。
“季岑?你……简直是疯了。”秦朔的声音压的很低,但怒火却丝毫不减,反而更透出一股全面爆发前的恐怖。
“啊?我……我哪……我,我怎么了?”季岑干巴着嘴唇,越激动越是说不出来话。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给我们带来多大麻烦?你找死吗!”
秦朔在电话音里一声怒吼,刺的季岑耳朵疼。他说:“你干嘛这么激动?他现在又没怀疑,完了我给他解释一下不就……”
“你知道他没有怀疑过,你怎么就这么了解别人呢?”秦朔怒而转身,快步就朝实验室的方向走回。
“秦朔,那……那我现在就去给他说清楚?”季岑慌了,颤微微地提起建议到。
.
另一边。
“朋友,你最好小心着那个叫季岑的男人一点――毕竟小道消息上可都在传,世界树组织……”
徐少浩在告别前对清塘陨锋说的那些话,此时又重映在了他的脑海。他一遍遍深思回想着,越发对这一路走到现在的行径充满怀疑。
就比如季岑刚才的行为。
“等季岑回来,我得再套问他一些话才行。”清塘陨锋一面想着,一面让身子慵懒地往前趴,静静呼吸着越变越冷的寒气。
然而接下来的眼前一幕,却讲他心里还未完全酝酿好的这个计划全给打乱。霜烟弥漫的长街上,一飘一晃地突然出现个裹着白色长袍的家伙――好像是个人。
乌拉――乌拉――乌拉――
清塘陨锋耳边听着乌拉响起的风暴声,揉着眼睛地往前直睁。起先,他还认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但现在,他可以确信自己的确看见了一个不该看见的东西。
“额,那是?”他背脊一凉,阴风挡不住地往里面直钻进。
乌拉――乌拉――乌拉――
裹着白色长袍的家伙一会儿突现在眼前不到五米远的地方,一会儿又突然回到二十米远开外的距离。它好像会瞬移,并且像是在漫无目的地在瞬间移动。
看到这儿,清塘陨锋就立马从摩托车上跨步子站下来,然后提了提衣领,朝前奔跑靠近那个来回移动、只留幻影的可怖家伙。
哐!
咔嚓――他往前走的同时,右手就快速装置上了能量引擎肘表。闪烁着七彩颜色、琉光旋绕的原始晶石,被轻轻扣到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