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2
第二天，上午九点。
咚！咚！咚！（敲门声）
“笙海，笙海！我们要走啦！”
“哈欠――吧唧，吧唧……”
咚！咚！咚！
“笙海，耶，你大白天还在睡懒觉呐？快跟我出海捕鱼去啦！”
“付杰斯？啊，哦！给我十分钟时间，这就起床了我。”
……
天气有些转冷，天空飘淡着一层如灰烟似的乌云。两人还没走出椰林时，就听到了海边上风浪交加的澎湃声。
赫尼尔.付杰斯带着渔具，收拾收拾一块儿地全给扔在了他的捕鱼船上。他然后划动船桨，慢慢地驶向再熟悉不过、但今天的海面却突然起了大雾的海域去。
“吧唧吧唧……”榭笙海一边听着船桨划过海水的簌簌声，一边啃着一个自己蒸的白面馒头，脖子里还系着一个水壶。
“是不是还昏着呢，笙海？”
“昨天晚上要不是因为收拾的太晚了，不然早就睡了我。”榭笙海睁着自己惺忪的眼睛，赶紧把馒头咽完。
“嘛，我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起来一次，都看到你院子里还亮着灯呢。”付杰斯吧咂着嘴唇，漫无目的地划动着船桨说话。
“反正，”榭笙海拧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口水后才继续说：“不耽误咱捕鱼，付杰斯。”
“啊，啊，确实。”
实际上，付杰斯在每次出海时，总得需要一个副手替他撒撒渔网或到最后帮忙收网什么的。有两次他和老刘合作过（虽然老刘已经失踪多日），不过合作次数最多的，还要属榭笙海。
海面上升起着一层薄雾，能见度模模糊糊，不过能隐约辨别出附近海水里的暗礁，它们可是逃不过付杰斯的眼睛的。
榭笙海对向坐着，他望着周围的环境，忽然开始回忆起昨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导致心里久之都不能平定下来。
“我听说，老陈昨天晚上也失踪了。”付杰斯望着他一个人在发着呆，突然用自己低沉的嗓音提醒了这么一句。
“谁？老陈也失踪了，这个事儿还没听说我。”榭笙海扭过头来看了付杰斯一眼，认真听他讲。
“嗳，今天早上我们过来时，海边的那些人你看到了没有？”付杰斯的眼里闪着光芒。说道：“全都是去找老陈的，唉。”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说那里咋这么多人的。”榭笙海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警惕起来，他转眼瞥了瞥海水后说：“要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肯定除了它们还有另外的东西存在，真是够棘手的。”
“啊，你说什么？”付杰斯看着榭笙海原本还是一副闲来无事的样子，现在又完全听不懂他在嘟囔什么了。
“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不明生物这种东西，付杰斯？”榭笙海因为对这个没有太多的了解和印象，所以就问了问他。
“不明生物嘛？”能看得出来，付杰斯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他的眼睛和下巴同时睁大和脱掉了。
“是的啊。”
“不是据说不明生物这种东西，全都已经被世界树（组织）给封锁在沫野平原那边的地区了（吗）？”付杰斯说话的声音很小也很细，仿佛他刚刚说出的这些话都是不可告人的机密。接着，他又补充地反问一句：“笙海，你怎么又突然问起这个来啦？诶，难不成你又怀疑是不明生物干的？”
“目前是……初步怀疑阶段了。”榭笙海拂了拂头发，脸上一度尬笑起来。
付杰斯一怔，脸上既而跟着笑了笑。
“嗳，那东西具体是长什么样的，你说？”榭笙海迅速收敛起尬笑，转之严肃起来地又追问到。
“我又没见过。”付杰斯先是摇了两遍头，然后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就回答说：“可能……长相另类是一回事，再一个体积有多大就是另一回事吧？”
“体积？”榭笙海一听，脸上无奈地笑了。谈论到这里时，他望着混浊一片的海水面，逐渐在脑海里浮现出一副清晰的、浑身长满倒刺的巨大怪兽站在山的后面。
（“嗷！”）
“……”付杰斯望着他一脸认真起来的模样，静静聆听周围海水的簌簌声。
“嗯，确实是很大的家伙，确实……”榭笙海自己给自己打了个退堂鼓，身体非是因惧冷地瑟抖了一下。他说：“如果人口失踪的事情还会持续下去的话，那咱以后可就不能再这样出海捕鱼了。”
“是啊，可是我们这一带生生世世都是靠捕鱼来维持生计的。如果不能出海了，种地又种不活，遣途上又太危险，那以后可怎么办才好呢？”付杰斯把事情从长计议，又是吧咂着嘴唇又是愁眉不展状。
“如果世界树能来接手我们这边的事情就好了，这样我也能离开村子，去到洛汀涅亚那边看看。”榭笙海吁了一声，抱着后脑勺躺进船舱里，望着灰白一片的天空。
付杰斯看了他一眼，饶有几分兴趣地便问道：“笙海，你说要去洛汀涅亚？”
“对啊。”
“洛汀涅亚可是沙漠啊。怎么，你还想着去旅行旅行不成？”
“我哪有那么清闲的？”榭笙海慵懒地伸展开四肢后，眯起了眼睛。
“哎！等会儿。”正聊着时，付杰斯忽然一转头，蓦地整个人就懵住了。
“怎么了，付杰斯？”榭笙海抬起脑袋，声音洪亮。
“咱们这是划到哪了，我的天？”
付杰斯这么一说，惊的榭笙海也不由得开始跟着紧张起来。他立起身子，快嘴问道：“不是，那边那个……难道不是陆地吗？”
“……”付杰斯崩了崩嘴唇，顺着榭笙海手指的不确定的方向往前看去。穿过一层横行在海面上的薄雾，能看到不远处的地方隐约出现一团尖塔似的黑色阴影。
谁的陆地长这样？
“那个可能是海礁，”看了一会儿，付杰斯猜疑不定地说，“主岛是不会在那个方向的。”
“那咱现在这是在往哪边划的呢？”榭笙海一听，迅速从船舱站起了身子。他转过一圈撒望四周，除了大雾就是大雾，而且还感到这阵雾比刚才更浓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