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如期而至的到来。
苏琰纤早早地更换好一身便装,退去了那身昨日不再的工作制服。收拾完行李,再交代好余下的事情后,便准备就绪了。
独自一人的房间里,她站在摆着镜子的桌子面前,失神地望着自己这副恍然若失的憔悴模样,还有哭得已经红肿不堪的眼睛,无声叹吸一口气。让这连续几日以来的烦恼与苦闷,全都化作气体被吐出;释放;重获自由。
终于,她鼓起心底里最后的勇气,拉起行李箱信手打开房间的门。此后就离开这里永远也不会再回来,自此不再参与世界树组织(WTO)的事情。虽然对她来说一切等于归零,但也会是个全新的开始难道不是吗?
咔。
打开门,门外面突然站着的一个人闯进苏琰纤的视线,它刚才所有如梦般的幻想旅途,一瞬被击醒了。
是贾凌也。
他低着头,样子有些躲躲闪闪、唯唯诺诺的给人感觉,仿佛有些话现在很难以启齿似的。
“贾凌也……你伤口好了吧?”苏琰纤倒觉得没什么,很是自然地拂开耳边的碎发,看着他关心地问道。
“好,了……”贾凌也低低地应了声。从他的行为表现上来看,他分明就是舍不得她离开的意思。
“嗯,”这时候,苏琰纤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反正都已经不是他的上级了,那就想到什么说什么吧……“别忘了平日里多加强训练,我相信身为元能战士的你,可以保护好青峰镇,别让我失望。”
“会长。”贾凌也抬起脑袋,哆嗦的嘴唇导致说出的话音也哆嗦。
“还有啊,以后不要再叫我会长,直接叫我的名字苏琰纤就好了。”苏琰纤口气淡淡地说。
说不上来,那一刻,贾凌也感觉自己心瞬间坠进了深渊谷底,再也爬不上来。他努了努嘴唇,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艰难说:“反正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我的会长。”
“不是……”苏琰纤别过脸去。尽管她嘴上失口否认,但是一回想起来当会长期间的事情时,泪意总会不争气地拥挤到眼眶下面。
“你就是。”没想到,她的声音刚刚落下,贾凌也立时龇开他的大白牙笑了。他笑得比所有的时候都要酸然,笑着笑着眼泪珠子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她这一离开,绝乎是永别!
“以后你要好好跟着新会长干,听他的话――贾凌也,快点想起来你自己的身份!”苏琰纤抽出手指,触摸贾凌也胸膛前挂着的那枚徽章,刻意提醒着。
“是,会长。呜……”
“你是干什么的?说啊!”苏琰纤用着强迫式的口吻问他,心里宛如刀割。
“我是……防卫军战士,保护,青峰镇,呜,是,呜呜,我的……责任,呜呜……”
“(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啊?快把眼泪给我擦干净点!”苏琰纤抬起自己飘渺不定的眼睛,光速扫了他一眼,立马又转移到别处去看。
“呜……是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您了?”
“是啊,所以你就为了这个哭的?”泪意苏琰纤的眼眶下面翻涌不止。她努力挤紧眼眉,外表强装出一副自若无事的态度,其实心里面早就已经被咸咸的泪水浸湿了。
“什么是啊!您难道就这么舍得吗?啊?我是您培育出来的兵,跟了您整整五年,五年啊!您到头来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呜呜呜呜……”贾凌也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的话都快哽咽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