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宫土低低地应了一声,扭头望着那张桌子上的检测仪器,那是他叫不出名字的仪器,对此眼里流露出了许多好奇与向往。
很快,王陈岩就给这名干瘦的男人做完了仪器检测,后又认真交代几句话,男人就拿着新的病历单子准备去下一处再做检测。
“这样,我给院长请了两天的假,”说着,王陈岩就开始收拾他的办公桌桌面。
有那么一瞬间,宫土想要站起身上去帮忙,但最终还是被理智给遏制回。
他接着说:“等会下班,我就开车先带你回去收拾。”
“收拾什么?”宫土没反应过来地问。
他平淡无奇地说:“如果不嫌弃的话,你把你那边都收拾收拾,和纤诗一块儿搬到我家去住。这样一来,你也方便照顾她……”
“所以不治了吗?”宫土的眉头迅速皱紧,眼闪寒光,那是一种凛冽的直觉。
尽管王陈岩现在背身对着宫土,可是仍能感到背后有针刺的目光射过来。他愣怔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说过……不是不治,是真的,是真的治不好了。”
哗啦。
“王陈岩。”宫土哗的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双眼里愤燃着汹汹烈火。
“啊?”王陈岩茫然地转身看他,原本脸颊上松弛的忧伤,突然像水泥一样凝固了。深深的皱纹遍布满他的额迹,不知是多少个日与夜的艰辛留下来的。
最后的拳头,幸而被理智收敛住了。宫土清醒过来,也明白错不是王陈岩的,自己也有责任,而是还是最大的那份责任。他转过身,攥着病历单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喂,你去哪儿?等下我开车一起送你,我也得回去的,宫土?宫土!”
任凭王陈岩在后面怎么忙着收拾,恰巧在这时又有病人走进来需要问诊,导致他现在无法挪开身子,只能站在门口急得大喊:
“孩子,喂――回来!回来……”
与此同时:
自新型变异生物堕灵(体)在青峰镇被集中消灭后,异种感染者不知从何时就开始泛滥成灾。
“嘶嘶嘶!嘶嘶嘶!”现场,一只全身黑铁色的异种感染者无视警报地往前冲,吓得几个正在安装吸尘机的工人被迫逃离现场。
这里是三楼,外面是空地,此位置是在街里的一家小型工场。小到只生产吸尘器,而且车间也仅仅有一百来平方米。
“哇啊啊啊!快跑哇!”
趵趵趵趵趵趵趵(脚步声)……
“喂!”贾凌也急匆匆地往上跑,正撞见跑在最前头的那名工人,伸手便将其拦住,问道:“那只怪物现在在哪儿,啊?”
“在,在上面……”工人全身打哆嗦地指了指头顶,然后灰溜溜地从他手臂下面钻过去,慌张逃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