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要是没有元能战士阻止的话,就只能任他这样走掉了吗?”卡尔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气急到把旁边的靳夅一完全忽略了,所以听上去有点内讧的意思。
“呼,额……”靳夅一干脆仰在地上,只有这样躺着痛感才会减弱一些。他紧闭着眼睛,右手掌心里的极速晶石紧紧握着,紧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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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宫土,纤诗,我先去上班了。”王陈岩的声音低低地从门缝外面传进来。
“呃?”宫土猛地睁开眼睛,精神亢奋,困意全无。他直起身子,望向门缝,恍然间发觉自己昨晚是穿着衣服睡的。
他想说什么时,却透过窗户半掩的窗帘,发现王陈岩已经拎着公文包走出了前院大门。
“今天他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此时外面的天空还在依稀明亮着,院子黑糊糊一片,里屋的环境也黑糊糊一片,不过大致能分清桌子的棱角和床沿线了。
王陈岩关上大门,静静地站在门外叹了口气。他有那么几秒感觉自己都快走不成路,于是就暂时蹲在地上缓劲――在这冷风凛冽着的地面。
“王陈岩每周六都特殊值班,不过下班的时间也会下午提前的。”
“呢?”宫土吃了一惊,忙扭头往回看去。
此时此刻,纤诗安静地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只露着脑袋在外面。安静下来,都能听到她均匀而舒适的呼吸声。
“原来你也醒了呀,阿诗?”
“呼……”纤诗长鼾一声,翻身换了个姿势,正面仰着望着宫土,抱怨地小声说:“我一晚上都没睡着,你知道为什么吗?”
“啊,为什么?”宫土有意往前探了探脑袋,听她说话。
纤诗压着头发,闭上眼睛又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说道:“我担心你。”
“担心我?你在说什么啊……”宫土对此挠头不解。
“担心你不要我了。”她孱弱地说着,眼泪珠子顺着脸颊流到枕头上,不一会儿就浸湿了。
顿时,宫土的心里面剧烈一颤,说不出的滋味儿在胃里翻滚,很快从被纤诗带偏的话题中醒转过来。他侧身趴在床头,脑袋枕在另一半枕头,深情地望着她的双眼,说道: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啊?阿诗,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陪你到老的人是我,咱们是一对夫妻吗不是?”
“我做噩梦了。”纤诗哽咽地说着,只想把脑袋往枕头里面埋地更深。
“噩梦而已啊,别怕了,有我在嘛!”这是第几次沉重般的打击,在宫土的印象里他已记不清也没那心思再去统记。
“嗯。”她所受的委屈和痛苦不过只此,多半都是由心病和认知障碍照成。可关键是要怎么战胜这些东西,让纤诗恢复成原来的那个样子?
宫土用手轻轻抚着盖在她身上的被褥,抬起脑袋,凝集全部的目光眺望无限的黑暗环境,试图从中寻找出一缕薄弱的光芒。
我到底要怎么做,到底要怎么做……纤诗,我突然感觉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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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