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姚列举了举手,内心里强烈着。
妍汐望着他们自相告勇的样子,自己也终于站起来,走到凯晔旁边。“我也行的。”
玛琳和拉德文的目光再次对视,但她(他)们这次并非像是在交换意见那样简单,甚至更大化地考虑了全局局面。
“你们所有人都不能去。”玛琳的话言简意绝,但仍然遭到了有人的回怼:
“我必须要做点什么。”凯晔几乎是在用着祈求的目光来说这句话。
“你什么都可以做,但唯独谈判这件事情就不能做。”玛琳把目光转向凯晔,严厉地警告。
“为什么不能做?”
“已经说了,不能让你们去冒险。”说完这句话,玛琳双手插进便衣口袋,转身即走。
凯晔忍不住追上去,说话的嘴角都扭曲了――“你也在矛盾着。”
玛琳立即停下脚步,表情略显严肃地回头问:“你说我什么?”
谎年走上前来,这个时候他很有必要和凯晔站在一块儿。
“我说你很矛盾。”凯晔重复自己说过的话,非常笃定。
这时,明显能够看到站在最旁边的拉德文向他们使来一个眼色,但就只有谎年注意到了。谎年注意到了有什么用……他又不懂。
“凯晔,快别说了。”妍汐小声地在他的旁边说。
山驹站起身子,朝他们投射过来目光。
“难道你不也一样矛盾着呢吗?”玛琳一眼洞穿凯晔,觉得他的话很可笑地回怼过去。一个三十来岁的小男人,怎么能斗得过她一个快要五十岁的高商女人?
“但我很清醒。”
“既然你很清醒,那你自然明白着要在战争结束之后去做什么。”
“以这种方式赎罪难道不行吗?”凯晔的语调开始提高起来。他的话让旁边的谎年下意识地赶紧撞了他的肩膀一下,刻意提醒。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姚列很是困惑,他斜着身子杵在铁棍上面,脸别向旁边的风屿等人。
“等下再给你解释。”风屿微微侧着脸,眼睛看着前面说。
当然,凯晔提出的问题玛琳早有想到过,但总认为这样的情况很不妥。她不了解凯晔,初次听说到这个名字时,那还是在一年前的一场会议上。
记得当天列了出来一张罪犯通缉名单,这个叫凯晔的男人排在第一名,甚至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讨论其逃跑方向。
这就是玛琳的印象,说不上他哪里好,但想必也不可能坏。只是其中的缘由,她还是不要去深入了解的好。
现场的气氛已经凝重了一分钟之久,再也没有人说话。
玛琳叹了口气,转念一想,好像这也是个不错的提议。于是她往回走,站在近到都能看清他额前发丝的距离,再次问道:“你考虑清楚了?”
“清楚了。”凯晔压低声音,对峙着她的目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