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送走了讨厌的人,陈斌松了一口气,趁饭店经理不注意,一把拉过年轻的服务生走到角落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文渊,你没有哪里受伤吧?”
年轻的服务生——盛文渊笑道:“斌哥,你紧张什么?我能有什么事?”
陈斌擦擦额上细汗,心有余悸,“我能不紧张吗?你刚刚往上冲的时候可是把我吓坏了,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你爸把你交给我,可是跟谁都没说过,这要是因为几个泼皮无赖就把你给伤着了,我的饭碗就算是砸了。”
盛文渊有些调皮道:“砸就砸了呗,反正你也没有老婆孩子热炕头,从头开始又是一条好汉。”
陈斌假装生气,“臭小子说什么呢,没大没小!我饭碗砸了你就那么高兴啊?亏我从小把你看到大,你也太没良心了。”
陈斌这么说盛文渊可就不同意了,他赶紧在胸前摆了一个横叉,“哎哎——打住啊!你才多大啊,好意思说把我从小看到大么,我出生的时候你最多也就是读初中,怎么着,那么小就是我爸秘书啦?招童工啊?”
陈斌哭笑不得道:“你个混小子!”
盛文渊却是突然转移了话题,“我刚刚怎么听说你一开始就跟那伙人有矛盾了?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是职业的?”
之前陈斌与人发生争执的时候,他恰好被经理派去别的地方做事情,所以并不是很清楚过程,只知道他的斌哥受了些委屈。
陈斌若有所思地摇摇头,“不是,他们要是职业的,那手法就太拙劣了。估计就是一对比较护短的父母吧,看他们的模样也是岁数不小了,但孩子却才那么大,应该是来之不易,所以宝贝的要命。开饭店总会遇到各式各样的客人,像他们这种情况都算是小意思了。”
盛文渊揶揄道:“说的这么轻松?那我怎么听说这样的小场面你都还有点招架不住,最后要把经理请出场啊?”
陈斌有些脸红,“术业有专攻,这不能混为一谈啊!”
盛文渊点头称是,若是让人用博阿滕军刀来剃蟹腿肉,虽然花费一番周折也能达到最终的效果,但肯定没有直接用剪刀来的快速方便,可你能因为这样就下定结论,说一把有价无市的皇帝使用过的宝刀还不如市面上一把随处可见的破剪刀来得珍贵吗?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为难了?”
陈斌有些尴尬,“其实没多大的事情,就是那个小孩子伸手就去直接抓店里提供的免费小吃,我觉得这样不太卫生,也影响后边客人的就餐体验,所以建议让他用镊子。”
“......”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盛文渊突然一拍手,“那个经理是不是还好脾气地给送进去几盘吃的?你等着,我这就去把他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