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常言道任何事情都要从学习开始,但就像是人生来就会哭,会笑,会眨眼,会有觅食与排泄的本能一般,或许有些人真的是带着某些天赋而出生。
比如常乐,明明从来没有接触过任何专业层面上的指导,明明是第一次当众即兴演出,明明是临时准备,但她居然表现的如此游刃有余,对于角色的塑造和把握就像是呼吸一般自然,实在令人始料未及。
常乐妈妈是所有人当中最先从震惊状态恢复成正常的那个,她疑惑道:“乐乐,你这套都是跟谁学的?”
小堂婶也忍不住夸奖道:“是啊,演的真好,我都看进去了!”
常乐对沈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离开,这才谦虚道:“我都是瞎弄的,还是表姐厉害,随随便便就设计出了一个情景来,很轻松就把我带动进去。”
这话已经是在为马常荷找补了。
马常荷抽抽噎噎地站起身来,心知常乐这是在给她台阶下,也就瞪着对方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一般。
只不过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刚刚究竟是谁演的更好,每个人都是心中有数,不戳穿不过是给二表姑留着面子罢了。
云天忍不住上前来拍了拍常乐的肩膀,以示自己的心情,常乐爸爸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的表情中还是可以读得出骄傲两个字来。
小堂叔兴高采烈之余难得说了句公道话,“我看两个丫头表现的都不错,尤其是常乐更难得些,这是块璞玉啊,没经雕琢就这么厉害,这要是跟她表姐一起正经学上一学……嘿!”
小堂婶附和道:“是啊是啊,该学,真的!这么好的天赋不学真是浪费了。”
或许是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说的太过于洗脑,常乐妈妈居然真的有了半分动摇。她看着常乐,试探道:“你的意思呢?”
常乐是真没想到自己随便说了几句话就差点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她无奈道:“就算真的要学,我也是想学画画呀……”
听她这样一讲,亲戚们纷纷没了兴趣,画画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上不了台面儿的东西,平时学学当个爱好还行,想指望着它吃饭肯定是要饿死的。
小堂婶是最先反对的那个,“学那乱七八糟的做啥,又不能赚钱。”
小堂叔也点了点头,补充道:“应该说是要么赚大钱要么不赚钱,简直就是赌博。”
二表姑也道:“乐乐说到底还是学习的苗子,我家荷荷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跑去走特长,你们就别跟着瞎起哄了,再把孩子给耽误了。”
常乐爸爸却是把女儿的心愿听了进去,沉吟道:“只要是喜欢的,其实都可以。”
常乐妈妈刚刚不过是被常乐的精彩表现蒙蔽了双眼,才动摇了那么一下子,这会儿听着大家的来言去语,她冷静了很多,正为自己刚刚的冒失发言懊悔,就听常乐爸爸突然冒出这样一句,不由得怒火中烧。
“什么喜欢的就行,她才多大,很容易三分钟热度的。”常乐妈妈瞪了常乐爸爸一眼,“你都不了解她,别瞎支招。”
这话常乐可就不爱听了,她什么时候对绘画是三分钟热度了?明明是从小学到大好吗?
“妈,你才是别瞎说,我喜欢画画你又不是不清楚。”她皱着眉头道。
常乐妈妈叹息一声,“应试的绘画和你平时学着玩儿的绘画可不一样,像你这样不喜欢条条框框限制的,保证你学了就后悔。”